宋远清站着赌场外，凉风直直割在脸上眼尾，刺得他眼生疼。

四百万，卖房子不够……

另一边

屋子里人散了，姚展长腿交叠随意搭在桌面，卸了面具。

“还不出来”姚展冲里间问。

出来的人是杨立尘。

杨立尘掐了烟，坐在一旁，踢开碍事的凳子坐在宽阔软皮沙发上。

“妥了”姚展见他不说话，自答。

“嗯”

“你看上他了”在他们这个圈子玩男人不算什么大事，让杨立尘这么折腾的人不会只是想欺负很有可能是想“欺负”。

“算是”

“直接上不就得了，还费这么大劲”

“这样才有意思”折辱比强/暴更摧毁人性的骨脊，杨立尘从来就知道。

“他好像是你学弟吧，你什么时候开始玩学弟了”姚展笑容带着窥探。

宋远清确实是杨立尘学弟，但两人却是八竿子打不着，宋远清按部就班上学读书时杨立尘却从来不去学校，所以姚展很好奇宋远清怎么招惹上他。

杨立尘回他一笑，没说。

那一笑让人背脊发凉。

他只是不喜欢像宋远清这么干净清朗的人，这样的人只会让他想一点一点污漫。

宋远清竭尽全力筹集了198万，对也些人来说不过是几瓶酒的钱不算什么，但对宋远清来说是把房子买了、把他准备上大学的钱全部拿出、把兜里最后一分钱掏干净、再一个一个去找认识的人借钱……

可是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他不知道尹容在赌场是什么情况，这种感觉就像夜里悬挂在头顶的尖刀，能生生把人往死里折腾到崩溃。

刻钟一点一点拨动，嘀嗒嘀嗒……

“叮－”铃声在深夜响起，惊醒半睡半醒的宋远清惊出一身冷汗。

“宋公子，三天了”宋远清拿着手机的手忍不住的发凉，电话那头的人语气平淡甚至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