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叶小真不识趣。
“尊者,我父亲并无虚言,我是亲身经历的,当年肖飞贼子以一个元婴把长老院一个渡劫期长老炸得仅剩半口气!”
伏凤早不耐,一道寒光瞪了过来。
“滚犊子!”
叶小真气得五腑冒烟。
这个阴不阴阳不阳的家伙真不识好歹,把我等的好心全当成了驴肝肺。
你家擒龙被肖贼灭了,你也不远了!
他又觉得自己的诅咒万一灵验了可不妙,急忙往地上吐唾液消除诅咒效果。
呸呸呸…!
伏凤顿时大怒。
小瘪三,敢呸本座,找死!
他随手挥动衣袖,叶小真惨叫一声,提云驾雾飞了出去。
叶枫大惊,急奔过去抱起叶小真察看,已是气若游丝,魂望西边。
“伏凤大人,您不能这样啊,我家小儿绝没有呸您的意思,他与肖贼仇深似海,他呸的是肖贼呀!”
长老院张长老也道:“伏凤尊者,这小子绝无不敬您之意,他与那肖魔头有夺妻之恨呢!”
看来真的打错了?!
临阵杀人,确实兆头不好。
伏凤站起来,抛出一枚丹药,叶枫接过,和着清水给他儿子喂了下去。
一阵捏掐捶刮,那叶小真总算在阎王那走了一圈,又兜转回来。
可身上的内伤,没有一年半载休想好得囫囵。
叶枫心中又气又苦,想自己兴冲冲来,还没见到肖贼影子,儿子却差点没有了,心情已坏到了极点。
血刀门的长老和弟子个个敢怒不敢言,气氛陷入凝重,压抑。
大家无话可说,各怀心思,闷闷的等那肖飞过来应战。
半个时辰过去,站在不远处土丘山放哨的血刀门弟子奔了过来。
“来了来了!”
站着的,坐着的,躺着的都聚了过来。
叶枫吩咐道:“此贼强悍,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不能各自为战,结阵,结成杀阵相互配合,拧成一股绳干他!”
张长老在一旁冷眼观看。
长老院与肖飞对战,他可是每次都身临其境,他知道血刀门的努力都是白瞎。
肖飞那厮不是人,是一头猛虎,是一个魔王,哪次不是把对手杀得血流成河?
现在他们唯一的依仗是伏凤尊者,其他人都是陪衬,可不能把角色搞错了。
一阵风过,远处几个黑点慢慢变大,是三个人低空御风而来。
伏凤走到前面,站在张长老旁边。
“噫,只有三人,哪一个是肖飞?”
“中间那个披头散发的!”
伏凤点头道:“嗯,是条汉子,好似是渡劫期后期修为,没了灭神炮看他怎样来战本座!”
张长老大吃一惊。
肖飞居然已是渡劫期后期境界了?
这已经超过他了!
他平时看不出肖飞的修为,现在有仙人辩识出来,没有错了,这魔头修为已臻顶峰,更不是长老院能压得住的了。
叶枫听了也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想想自己一个渡劫初期,带门下弟子来狙杀一个渡劫后期强者,这不是笑话吗?
他看着列好杀阵的长老弟子们,想起二十多年前在天心阁郊外围杀肖飞的场景,又想起后面与肖飞的几次相持,除了血腥恐怖还有什么?
他有些后悔了。
长老和弟子们组成的杀阵存在站位不对,或排列顺序有错,他也懒得再去纠正。
等下一旦这个伏凤干不过肖贼,就赶快撤吧!
何必再把门下弟子往坑里推呢?
肖飞三个呈品字型逼将过去,离血刀门一众三十丈处落了下来。
“那柔美青年必定是伏凤了,我等会与他厮杀,你们替我压住阵脚,不得妄动!”
文祥不满道:“次次厮杀都是你先上,没我等的份,没劲!”
肖飞劝道:“看到没有,那个戴面具的,可是渡劫期修为,你们干不过啊,那个叶掌门也是渡劫期,你们也够呛,把我的后背守住就行了!”
两个只得答应,看肖飞大摇大摆上前而去。
伏凤见肖飞上来,越众而出。
“你叫肖飞?”
肖飞傲然道:“正是!”
伏凤轻轻拨开飘到脸上的秀发,朱唇一字一句。
“擒龙是被你害死的?”
“我不杀他,他就要杀我!”
伏凤声音阴柔接近中性,眼睛似女人明亮却带有自然的媚味。
他一张秀美的脸仰望苍穹,喃喃道:“西天佛门中人岂可是你一个凡夫俗子能动的,受死吧!”
话音未落,蹭地一声,不知何处冒出来一把软剑,人剑合一,化为一道光闪将过来。
好快!
肖飞匆促中引出断魂刀,舞动刀花要挑开扎向他胸口的利剑。
嗞地一声,两个相交而过。
肖飞惊人出一身冷汗,他胸口衣服已被划开,贴身的护甲也被被刺透。
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