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这是怎么了。
“陆伽约了我见面,你去吗?”
沈池秋穿着殷寒之的衬衣,别扭异常,他身子接连几次扭动,都似乎有种燥热感。
尤其是衣服上那股淡淡的清香,环绕在鼻尖里,久久不肯散去。
这是殷寒之穿过的衣服,有可能还是近期才穿的衣服。
沈池秋整个人迷迷瞪瞪的,连殷寒之说了什么都没听清楚,就红着耳朵连连点头。
“你要是不舒服……”
“没有没有,我好的很。去哪啊,走吧走吧。”
沈池秋急匆匆就跑出了办公室,他急需要呼吸一下楼外没有殷寒之的空气。
要不然他感觉自己要犯病了,怎么看一件衣服都心神荡漾的。
车上,沈池秋揪着安全带发呆,一整个傻憨憨模样。
“池秋,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生病了。之前别人送的补脑的东西还很多,不行咱们先回去喝点?”
“你、说、什、么?”
一腔热血喂了狗,殷寒之居然觉得他脑子有病。
呜呜呜,他上哪说理去啊,都怪身上这个衣服。
“我好得很。补脑子你更是自己喝了,等下车我再给你找个眼镜店,好好检查经常视力。”
年纪轻轻的,脑子不好,眼睛也不好!
“对不起,我看你一会儿这个表情,一会儿那个表情,还总是揪安全带,我以为是头疼。”
“呵呵。不头疼,就是刺挠,衣服刺挠。”
殷寒之好好开着车呢,突然颠簸了一下。
减速带过去,殷寒之才紧张道:“怎么会刺挠呢,都是干净衣服,是不是什么东西过敏了,不去找陆伽了,去医院。”
“停停停,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听是干净的又好了。”
殷寒之闷闷地嗯了一声。
火热的心被冷冰冰的话浇灭了,他的秋秋嫌弃他,嫌他衣服脏,嫌他不干净。
“很干净的,我手洗的。”
嗯,又刺挠了。
现在更严重了,沈池秋都能清晰地想象出来殷寒之手洗衬衣的动作,十指纤长,抚摸在顺滑的料子上,然后摸到他身上。
艹。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咕咚。
“池秋,你饿了?”
怎么会饿呢,已经被自己的想象吓饱了。
“没有,嗓子干,我润润。”
此后一路无话,一进约好的包厢,殷寒之第一件事就是给沈池秋倒了一杯茶。
“先润润嗓子。”
“殷总,这位是?”
沈池秋服了这个表里不一的坏东西,柳意还在你手边坐着呢,揣着明白装糊涂。
“沈池秋,沈总。我以为陆总对这个名字应该很熟悉吧。”
殷寒之脸上没有笑意,只是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
他调查到柳意的人际关系网里就可以陆伽这个人,可是现在看来,他还是小看陆伽了。
陆伽脸差点都绿了,他从事网络安全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对手。
殷寒之看着人模人样的,骂起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殷总说笑了,不及你舌灿生莲。”
短短两句话一切都已经明了。
“陆总约我出来是探讨怎么骂人吗?私下交楼也可以。”
“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比较好,殷总能不能把一些记录删了,毕竟……真要闹起来不好看。”
沈池秋一听这话,下意识看向他对面的柳意。
柳意今天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不仅如此,脖子上的掐痕也明显,又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样,该不会真被杨思睿看见了吧。
沈池秋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疼,没想到啊,误打误撞。
“陆总,这话就不对了,男人总要敢作敢当吧。就像你们合伙骂我的时候那么爽,怎么到了自己头上就开始遮遮掩掩了。”
陆伽脸上的笑意瞬间没了,他听过好多次沈池秋的名字。
张扬肆意,无法无天,谁也看不起,谁都不放在眼里。
现在一看,果真是如此,怪不得柳意一提起他就要暗自伤心,这是被欺负的多惨啊。
“沈池秋,你用这么下贱的手段就不怕遭雷劈吗?”
“笑死,原来被随意攻击公司的服务器,被大肆辱骂,毫无下限人身攻击,再反击回去,就叫下贱啊。我应该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真是开了眼界了。”
沈池秋还没见过颠倒黑白怎么无耻的人,怪不得能跟柳意混到一起,蛇鼠一窝啊。
“哦,我差点忘了。你可能对下贱这个词理解错意思了。毕竟你没有什么道德观,跟别人的男朋友不清不楚,还让知情人删除证据,陆伽,你下贱不下贱呐。”
陆伽突然怕桌而起,怒目圆睁。
“好几个沈池秋,倒是伶牙俐齿啊。你以为你是谁啊,离开了殷寒之,你屁都不是。”
“唔,说得好,我当然不会离开殷寒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