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儿臣在。”
“通知大将军赵珂,带兵去围了丞相府,把那个老匹夫给朕压来,抓活的!”诚帝下令。
“儿臣遵旨,父皇,儿臣有疑问,雪瑶的身世,要不要再仔细调
查调查?万一错怪了忠臣。”祁景珏有些纳闷,以父皇的心理承受能力,光一个雪瑶身世问题,不至于动这么大的怒。
“刘相养的黑羽,是杀了国公大人的嫌疑人,太子觉得该不该抓?”诚帝问。
祁景珏眼皮子跳,“该。”
“刘相私自修建密道,连接凤云国京都城北的火药库,狼子野心,该不该抓?”
“该。”祁景珏紧张的头上都快流汗了。
刘相犯了这么多事儿?
“那刘相是忠臣吗?”诚帝反问。
“不是。”这都快到父皇脸上拉屎了。
该杀鸡儆猴!
祁景珏内心如是的想。
“既然非忠臣,也该抓,太子还等什么?”
“儿臣这就去办!”
祁景珏磕头,行色匆匆的离开诚帝的寝殿。
“殷离,让你看笑话了。”诚帝自嘲。
殷离抬头,目光复杂,但他对诚帝态度无比谦卑:“这只是皇上的家事,皇上也并非圣人,并非草木,孰能无情?”
殷离心道,你的事情越乱,越糟心,我就越兴奋。
“朕还有一事交给你。”
“皇上请说,臣责无旁贷。”
“追查祁雪瑶的下落,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诚帝怀疑自己脑子糊涂了,有些时日没见祁雪瑶了,连祁雪瑶的面容都不太记得起来。
是因为刚刚受了刺激吗?
记不起也好,省的心疼。
“臣领旨。”殷离安安静静的退出。
他出宫之时,祁景珏还在等他。
视线眺望四周,没有可疑的人跟踪,追随,殷离才敢上了祁景珏的马车。
“先生,你明知道杀害国公大人的凶手是慎王养的沈河,怎么就变成丞相府的黑羽了?”
祁景珏有些不悦,说话的语气都不自觉的加重。
殷离内心暗笑,这就是想上位者的自私,容不得手下有任何其他的心思。
“皇上因为雪瑶公主的身世,打算逮捕丞相,又有了丞相府的书房密道图,皇上自己认为杀了国公大人的用剑高手是黑羽。”殷离淡淡道。
“这和孤要调查的事情没任何关系。”
“殿下还不明白吗?皇上想处理了丞相,而非慎王。”就算是慎王养的沈河杀了国公大人,那皇上要一个交代,他顺水推舟的给了就是,猜疑在人心头形成,那就会无限次的自我暗示。
直至把猜疑变成事实。
所以,诚帝认为是丞相府的黑羽杀了国公大人。
当然,殷离是不会告诉祁景珏,这事儿他起了绝对的引导作用。
先除掉丞相,再收拾慎王和太子,都会轮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