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赶路,所以下了山,看到谭月祯手下牵来的马匹倒也没有一丝意外,反倒是拽过一匹马就翻身上去,朝着东维国都的方向驰骋。
谭月祯落后一步,急急忙忙的追上去试图与她并肩却不曾想上官若见到他跟上来就发了狠,双脚一蹬速度简直不要太快,吓得某人再不敢追上去。
整整两个时辰,上官若看着不远处的小镇才渐渐的慢了下来,一回头便瞧见快要追上来的谭月祯,不过这次她倒也没有要赶路的意思,反倒是慢悠悠的骑着马,直到看到人上来才开口。
“一个时辰后就赶路。”
上官若冷冷的声音,语气却是带着不容置疑,显然是命令。
谭月祯不喜她的语气,但看着她清冷的面容到底没有再说什么,抿了抿唇,直言道:“若儿,你身受重伤,该歇息还是得歇息,莫要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至于国都那边我已表明过会去信,你放心在你抵达那里之前,那位绝对平安无事。”
他不知道为什么上官若临到头来又要反悔,不过看着她有些僵硬的肩膀还是忍不住软下话语劝慰一番。
上官若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只是心系穆婉宁的安危。
最重要的是她突然想起穆婉宁也是会兮若的,虽说一直没有看过她实践,但是狗急了还会跳墙,指不定被掳到国都受不了委屈一个不注意便施展出来这功夫。
这要是她对兮若十分熟练也就罢了,问题是穆婉宁显然并没有怎么用过兮若。
如此一来她要是真的在人前施展出兮若定然会被那位发现,到时候莫说是她了,怕是穆婉宁也有性命之忧,更甚者会被关起来或警告又或者是让她吐露出自己到底是如何得到这一邪功。
不,不行!
一想到穆婉宁极有可能会被关在地牢或者是水牢那种腌臜的地方,她心气就不顺,绝对不能因为自己身上这点小伤而耽搁时间。
她不敢赌,也不能赌!
上官若闭了闭眸子,再睁开的时候眼底的担忧已经如数被她敛去,只是冷冷的看向谭月祯冷声道:“据我所知你们俩的关系并不好,你让我如何信他会听你的话?”
“若儿,话虽如此,但我与他早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点薄面他还是会给的,你就放心吧。”谭月祯回答的十分笃定。
“一条绳上的蚂蚱?”上官若冷嗤一声,鄙夷的看向谭月祯,“你可真是会给自己戴高帽,难道你忘记那位一向喜欢出尔反尔,就连国主都不曾放在眼里,你还想要让他给你薄面,谭月祯,到底是你太高看了自己,还是低估了那位?”
一瞬间,只见谭月祯浑身僵硬,脸上的神情也是阴沉的很。
上官若却像是没看到一样继续道:“先前应你一句也是我糊涂了,一路骑马吃了不少黄沙倒也让我想起那位是怎样的性子,回头我要是跟着你抵达了国都,看到的却是婉宁的尸首,我可不依。”
谭月祯紧紧的呡着薄唇没有说话。
上官若见状勾了勾唇角,不过到底没有再出口嘲讽,只是淡淡道:“我身上的伤也不过是皮外伤,用不着喝药调理,左不过就去客栈洗漱一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