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主，你去把蛇爻带来，让蛇爻和妩当面对质，我们绝不冤枉谁，也不偏袒任何一方。”

娄主见娄夭夭严肃的样子，也顾不上躲着蛇爻了，他赶紧去找蛇爻和霸总。

跪在地上的犬邙听了娄夭夭的话，又看了看石碑法典，心里下定了决心。

“巫，不用对质了，妩儿现在已经离开娄城了。”

娄夭夭听了这话，一股无名怒火腾地就起来了。

妩这算什么，自己犯了错，拍拍屁股走人，结果把烂摊子就这样撂给她的老父亲了？

“她以为她逃走了就平安无事了吗？你们当我娄城的法典立在这里是摆设吗？”

娄夭夭的声音明明不大，却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一直以来，娄夭夭都是平和的，少有这么严厉的时候，今天娄夭夭发了火，没人敢贸然出声。

犬邙再次向娄夭夭磕了一个头。

“我知道是妩儿做错了事，可我能怎么办呢？我是她的阿父啊，我怎么能看着妩儿去死呢？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教好妩儿，事已至此，我只能用我的命来换妩儿一命！”

“你要干什么？”

“砰——”

娄夭夭听到犬邙的话直觉不对劲，她只匆匆说了一句话，就见犬邙已经撞上了石碑法典。

“老族长！”

“犬邙！”

血色浸染了石碑法典，娄夭夭连忙用治疗巫纹给犬邙治疗。

可石碑法典里有五行巫之力，连身为王级纯血凶兽的可可撞上都要受伤，更别提犬邙一个二级兽战士了。

娄夭夭治疗巫纹的治愈速度，根本跟不上犬邙头上的窟窿流血的速度。

犬邙吊了一口气，他死死拽着娄夭夭的手，“巫，求您放妩儿走吧！

皋巫说只有娄城才是生机之地，妩儿离开了娄城，也没有多少日子可活，她不值得您费心。”

娄夭夭看着犬邙希翼的眼神，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犬邙说妩不值得她费心，可犬邙自己还不是为了妩剩下的日子搭了一条命？

“巫，求您……”

娄夭夭吐出一口浊气，“好，只要妩以后都不再回娄城，那她的事就不追究。”

“谢……谢……”

“犬邙！”

“老族长！”

……

犬邙在石碑法典下，彻底失去了气息。

犬部落一众人都不敢相信，早上还好好的族长，现在竟然离开了他们。

娄夭夭看着石碑法典上的血迹怔怔出神。

娄墨叹了口气，让人去拿木柴，准备犬邙的送祭仪式。

“夭夭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是不是对大家太严苛了？我做的是对的吗？”

娄墨心疼地抱紧了娄夭夭，“夭夭不要怀疑自己，没有哪一场变革是不流血的，这是犬邙自己的选择。”

娄夭夭还是有些难过，想起犬邙对妩的爱护，她把脸埋进了娄墨怀里，“我讨厌妩。”

“嗯。”

“她把这么好的阿父弄丢了。”

“嗯。”

“我没有阿父……”

娄墨心里一疼，他知道，他都知道，他的夭夭啊。

“夭夭不怕，以后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