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然的将手揣袖子里,涨红着脸跑了。
乞丐看他跑的比贼都快,心中不忍鄙夷,没钱还敢乱挡路,找死。
阮铃星看到朱子匀吊儿郎当的又来了,一改昨日的态度,热心的问了一句,“来了?”
朱子匀也没让她失望,厚脸皮的道“阮大娘您老好啊,我又来了。”
脸上是贱贱的笑,看的阮铃星像给他一锤子,敢说她老!
朱子匀一进铺子就将零食放桌上,看到在墙角玩木马的李汾,他凑上去,“看哥哥给你带什么了?”
李汾害怕的跳下木马就跑了,朱子匀不明所以的追上去,“你干嘛跑啊?”
他挠挠头,自己难不成得罪她了?
他仔细回忆了下,确认自己昨晚没得罪她。
“你别过来。”李汾作出防御的姿势,看的朱子匀一脸懵,昨晚还叫自己娶她的小女娃,现在这么怕自己,到底出啥事了?
阮铃星在柜台处忍笑,她的话总算没白费,至少小孙女听进去了。
朱子匀看她一脸的淡然就知道肯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他剜了阮铃星一眼,然后就一屁股坐凳子上,冷哼一声。
李承器从屋里出来,就看到自己不喜欢的人在自家店里。
他皱皱眉,少年特有的清冷孤傲让人不敢靠近。
朱子匀一甩头,也看到了站门口的李承器,两人顿时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服谁。
那日朱子匀听到李承器叫阮铃星娘,所以对他们的关系自然了解。
两人互相看不过眼的冷哼一声,撇过头。
阮铃星不知道两人的恩怨,还以为是互相看不惯而已。
“老板,来一份快餐!”
一个工人打扮的汉子来到铺子前喊道。
阮铃星微笑着应承道:“来了客官。”
“杵着干啥,快去。”阮铃星推了下站着的小儿子,李承器冷冷的看了眼朱子匀,然后就去给客人打菜了。
朱子匀一脸嘚瑟,没想到搞个兼职还能看到死对头吃瘪的模样,值!
看来他以后得常来了,这不比院里天天知乎者也有意思?
还能看死对头干活,且又不能拿他怎么样的样子,他心里就一阵暗爽。
太踏马爽了。
接着他就开始骚操作了,嘚瑟的挪到李承器身边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鸣渊书院的大才子也会给人打菜!”
面对他赤裸裸的嘲笑,李承器不发一言,压根不想理他。
“你什么意思?大家同窗一场,你就个态度?”朱子匀抱胸,对他的态度有些不爽。
他就是看不惯李承器这种明明低到尘埃里,却又无比清高的样子。
他真想给他撕了,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做的,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摆出他那副高尚的嘴脸,装给谁看啊。
“小朱啊,洗碗了!”阮铃星叫他。
朱子匀垮下脸,这小朱是什么鬼?
他叫朱子匀!
小朱,小猪,听着就像是在侮辱人。
他见李承器还是端着一张清高的脸在打菜,即便汗水打湿了他的衣衫他都没有一丝狼狈。
他嫉妒的发狂。
洗碗时力度都大了不少,阮铃星嗑着瓜子,听着乓乓乓的声音,说道:“干啥啊?干啥!杀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