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当着好几个人的面说,怪难为情的。
有一个朋友……
阮铃星咀嚼这这句话,好熟悉的台词,无中生友吗?
她理解。
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谁让她以前是医生呢。
随即劝慰道:“没事的,只要有信心就能治好。”
“真的?”北冥澍讶异的问。
“这个我也不敢保证,得见了病人才知道。”
“哦!”北冥澍眼神暗淡了些。
“那我要是说出具体病症,可有什么方子可治?”
“这个嘛……你倒是说说。”阮铃星撑起下巴。
“就是身体不好,一年到头的咳嗽,就是……就是……”他说到这有些难以启齿,脸红的像煮熟的鸭子。
“啥?”阮铃星真是急,这人说话吞吞吐吐的,好在她还是有些耐心的。
“你不说清我不好判断病情啊。”
北冥澍咬咬牙,“就是行房时没力气……不行……”
一旁的周兰闻言,闹了个大红脸,急忙捂住李沅的耳朵。
李沅也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娘。
她正听的认真呢。
“这样啊……”阮铃星作思考状,“那病人可有其他病?”
“有,以前上过战场,落下了不少病根,但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畏寒。”
阮铃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样,你回去先吃点人参,鹿茸之类的补品,然后再……”
“不是我不是我……”北冥澍红着脸摆手。
阮铃星懂,笑了笑道:“嗯哼,一时忘了,抱歉抱歉。”
“没事。”北冥澍的声音有些微弱,阮铃星看着他都快把头扬天上去了,就是不敢看她。
“然后再请名医给他扎针,再以药草为浴,当然,药草方子我待会儿写给你,最后,最最最重要的是要每日给他疏导,让他多看看新鲜美好的事物,让他忘却战场上带来的创伤。”
“就这样?”
“就这样。”
北冥澍目视远方,随即又看向她,“那我多谢大娘了,若有用我定重金相谢。”
“不用不用,你别惦记就行。”阮铃星嘿嘿笑道。
“嗯?”北冥澍奇怪她为何如此说。
阮铃星看到方姝已经泡好了茶,催促北冥澍道:“茶来了,快喝茶吧。”
北冥咽咽口水,又不自然的将手放到小腹处。
感觉膀胱都要炸了,还喝!
他摆手道:“时候不早了,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他躬身施礼,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放桌上。
“这是问诊费。”
阮铃星也没矫情,收下了。
“慢走不送哈。”她点头挥挥手。
马车的声音渐行渐远,确定人真的走后,她拿起银子放到周兰手里。
“娘,这……”周兰有些受宠若惊,差点把银子落到了地上。
那银子极沉,放在手里十分的踏实,周兰从来没碰过这么大的银子。
一时有些呆住了。
“不收?那我给方姝放着了。”她又拿过来。
周兰汗颜,这银子她不敢收着,真怕丢了她就心疼坏了。
倒不如给方姝收着,她也放心。
“好。”
见她还真点头了,阮铃星哑然,无奈把银子放好。
李成罗做好饭,太阳刚好落山,一家人也忙了一天,开开心心的吃了顿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