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僧讪讪站起,心想挨训是难免了。
屠康抱着两三本经书,上前几步,缠在手腕上,三圈有余的琉璃佛珠长串相碰撞,发出一声清鸣,“彻心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着毗昙也在,彻心没敢说,只能含糊应了几句,“没什么、没什么,闲聊呢。”
屠康明显不信,站在彻心面前不动弹。
这下,彻心完全不知所措了,又不敢看毗昙,只能站在原地如针芒在背。
季寻心看了眼面色无波的毗昙,又扫了眼一脸焦急的屠康,最后把视线落在紧张不已的众僧身上,如以往一样,正派闲雅,温和端方,缓声道:“彻心道友但说无妨,事关小玉,不才亦十分好奇。”
这……
彻心偷偷瞄了毗昙尊者一眼,瞧不出他的喜怒,倒是季寻心察觉到他的小动作,直言道“无妨,彻心道友尽管说。是不才开口询问的,并非道友说人是非。”
彻心默然片刻,终是抵不过心里蠢蠢欲动的分享欲,把一切都说出来了。
末了,还添上一句,“今天我与小玉就遇到他了。第一眼,我就觉得此人不对劲,全程都盯着小玉看,眼珠子一动都不动,明显就像小玉说的一样,对她情根深种了!”
“……是吗?”季寻心笑了笑,抬眼看向毗昙。
毗昙半阖着眼,手持碧玉手串,不动如山,沉默寂然。
而屠康的反应则比二人大得多,斜飞入鬓的剑眉不自觉紧蹙,声音有些冰冷,“此人肯定居心叵测!”
这不明摆着吗?
众僧在心里暗道,不是心怀不轨的话,脑子正常之人谁会花八百万灵石买个香囊?
只不过碍于尊者在场,都不敢明言。
不过,下一刻就有人替他们说出口了。
“戚缘那家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