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师兄弟之间接触的机会就变少了，加上他进入宗门的时间不长，更有大半时间待在万佛宗，师兄们对他肯定比较陌生。

感情上，自然不比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师姐亲密。

其实，这些东西细想一下，都是可以理解的。可……

明镜的他似乎不能理解，甚至对青徽宗所有人都抱着淡淡的敌意。就连，小师姐也不例外。

每次与师兄们切磋完毕，小师姐都会凑上来，殷切地问他疼不疼，含羞带怯地给他丹药，央求着师父给他做好吃的，说小师弟今天受累了，需要好好补补，晚上点着烛灯，为他分析今日与师兄们切磋失败的原因……

在旁观的他看来，小师姐的一举一动，都在昭示着她喜欢他，把一颗真心从滚热的胸腔前掏出来，捧到了他的面前，希望他能收下。

而在明镜里的他看来，这一切都是侮辱，都在嘲笑他的无能，更是在戏弄他！

谁不知道他已经辟谷了，可她却天天叫囔着让灵锡给他做吃的，这不是在嘲笑他修为低微吗？

还有，就灵锡那手艺，青徽宗上下哪个没受过荼毒？

明知道灵锡做菜难吃，她还硬逼着他吃下去，就是明晃晃地戏弄他！

屠康：“……”

师父做菜难吃这一点，镜里镜外的他倒是看法一致。

每日被逼着吃水煮大白菜……

屠康抖了抖，没敢往下想。

再然后，明镜闪了两下，画面一转，直接跳跃几百年后。

明镜里的他就如同变了个人一般，阴鸷冰冷，对灵锡和师兄师姐们的恨意更是与日俱增。

他再也忍受不了青徽宗了，尤其是玉瑶三天两头明示加暗示，有意无意地试探他，问他是否愿意与她结为道侣。

这让他烦躁不堪，只觉得此生都要被这令人憎恶的女人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