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明镜里，他静静看着她，喉头不自觉一梗。

赤红的眼瞳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移开过了。

“你……”不是死了吗？还是被他亲手杀死的。

他嘴巴有些干，喉头有点紧，望着面前的少女，心头狂跳。

心里原本空落落的感觉，在遇见她的那一刻起，像是被什么填补上，又酸又涨。

“真是你吗？”

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已经快成为他心魔的那人……

“谁？”少女歪着头看他，满脸迷茫，“你认识我吗？”

他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贪婪地看着她，甚至不敢上前一步，唯恐这又是一场幻境，碰了就消失不见。

见他不说话，直勾勾盯着她看，眼神幽深阴郁，还带着那么点儿侵略性十足的复杂情绪，少女有些不自在地退后了一步，扯了扯身上的裙子，解释道：“你是这里的主人吗？我、我不是故意动这房间里的东西。只是一觉醒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在这里了，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我、我只好在柜子里找了件衣服穿……”

看着她眼里的陌生，就好像完全不认识他一样，甚至一点恨意都无。这让他不由抿紧了唇，周身的气势忽然起了鲜明的变化，眸光一冷，身形微动，一步跨到她面前。

“你不是她！”

他扣住她的手腕，冷声质问道：“你到底是谁？是谁指使你装扮成她的样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用力挣了挣，没挣开他的束缚，乌眸里满是不安，慌乱道：“我睡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

“我、我不知道我是谁，更不知道你口中的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