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显然的，那个冒充小师姐的人，压根儿不想听这些酸不拉几的回忆。

每次他一提及，对方总是下意识岔开话题，扯了其他有的没的。

时间久了，他便有些介怀。

为什么她总是不想听他谈及过去？是不是还在介意他当年杀了她？

他本就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加上有屠氏一族的血脉影响，性格变得更为偏激阴暗，也就是面对着与小师姐一样容貌的她，才会有几分耐心和忍让。

可是，越相处下来，越发现这个玉瑶和他所爱的那个玉瑶是完全不一样的。

一个如弱柳扶风，一个如山间青松，截然不同。但……

这生辰做不得假，面容做不得假。

他只当是轮回转世了，所以性格才有所差距。

看着明镜里的自己闭眼给自己洗脑，屠康忍不住嘴角抽搐，小师姐都被你打得魂都没了，变成小烟花绽放在天地间，还能轮回？

假的就是假的，不要再蒙蔽自己了！

他握紧了拳头，真想冲进去给未来的自己两巴掌，让你手贱，让你杀人，最该死的人就是你自己好吧！

只是还没等他琢磨出可靠的行动方案，镜子里的他就与那个冒牌货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我说过，我不是她，不是你的小师姐！我是玉瑶，不是任何的替身，你能不能不要再跟我谈及，你与你那个早已魂飞魄散的小师姐的事情了？”

“是啊，你就是玉瑶。”他满脸认真，附和道：“是整个修真界独一无二的玉瑶。”

冒牌货：“……”

她皱起眉头，直觉他话里有话，心里不由腾升起怪异感，却不知道怪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