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柔情，他闭眼在她眉心留下浅浅一吻，依依不舍地放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担心，再多看她一眼，就再也迈不开步子。

心中更是暗叹，以前不明白世人为何总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在他看来，两者之间毫无干系，皆是性格使然罢了。

却没想如今倒是切身体会了一番。

其中的感悟，又甜又酸，还带着些许苦涩，真是五味陈杂，既让人心内发苦不安，却又让人上瘾痴迷，忍不住贪心更多。

玉瑶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季寻心消失在眼前，嘴巴一扁，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明明，明明也没什么好哭的啊……

她抽了抽鼻子，直觉自己太多愁伤感了些，抬手胡乱抹了一把眼泪，深呼吸几个来回，耷拉着脑袋往回走。

走着走着，身后就多了条小尾巴。

听说山门开了，屠康第一时间到山下买了义发，正兴致冲冲地往回赶，不想却在半道上遇到玉瑶。

“小……”他心头一喜，张口欲要唤她，却见她面露哀戚，抬手胡乱在脸上抹着，登时愣了愣，到嘴边的话自动消失不见。

她哭了？

为什么哭？

屠康顿住了脚步，下意识往旁边一躲，隐去了自己的身形，欲要一探究竟。却见四周并无其他人的身影，而她一句话都没说，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转身往回走。

他看惯了她嚣张的模样，习惯她每日充满朝气活力，乍然见到她伤心难过，令他意外的同时，也令他心情复杂。

屠康心里微痛，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跟在她的身后。

看她时不时抬手抹泪，看她低头漫步往回走，看她在临近山门的时候，终于收拾好心情，细细左右打量着四周。

小师姐……

他注视着前方纤细的身影，细眸柔和，犹豫了一会儿，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刚想追上去叫住她，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