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锡和几位徒弟闻声赶来。

看到院子里举剑对峙，面带杀意，像是从血池里捞出的两人，纷纷睁大了双眼，不由自主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灵锡看了两人一眼，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绷着脸大喝道：“做什么？！还不快把剑收起来！”

玉瑶没说话，直直盯着屠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冷意，神情悲痛又带着浓烈恨意，大有不把对方打死就不罢不休的架势。

瞧着俨然是陷入亲眼目睹师门上下被屠的过往里，有点儿魔怔了。

姜坚见状，心内担忧不已。

他缓步小心靠近玉瑶，扯着她的袖子，轻声安抚道：“小六，醒醒，师父和师兄们都在呢。”

姜忝亦是上前一步，握住她持剑的手，朝她露出个笑容，“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想要趁机将她手里的长剑夺下来，却没想到对方握得死紧，根本不能掰动一分一毫。

无奈之下，只能对着力大无穷的三师兄扈平使了个眼色。

扈平会意，上前一根一根掰开她发白的手指，快速将落雨剑收起来，顺带拍了拍玉瑶的肩膀，唤了声小六，对方仿若未闻，仍是眼神发直地盯着屠康，张了张口，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出口，只幽幽叹了一口气。

温玉看看屠康，又看看玉瑶，与孟怀鸣对视了一眼，扯了下嘴角，一时也摸不准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傅白莲瞧着玉瑶和屠康的状态都不大对劲，惴惴不安地说道：“小玉和亲小七师侄该不会走火入魔了吧？”

灵锡眉眼冷肃，看了眼浑身紧绷戒备的玉瑶，又看看眼瞳赤红，不掩杀气的屠康，刚想张口说些什么，就看到温玉上前一步，挡住屠康，抬手捧着玉瑶的脸，目不转睛地与她对视，素来温和的声线不自觉更加柔和，一字一句道：“小六，醒一醒，我是二师兄。”

玉瑶眼神微动，目光虚虚落在他身上，眼睫轻颤了下，僵硬又呆滞地转过头，看了一圈四周。

“师父……师兄……”她嘴唇噏合了两下，伸手抚了抚胸口，忽然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摇摇晃晃倒了下去。

“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