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年前，他与裴辛交过手，自然对这道魔气不陌生。

屠康这是找到裴辛了。

当时的他还在心里窃喜，想着过不了多久，小六就会回来了。

却没想到，等到的是小六命牌破碎！

他攥紧了手指，眼里是几欲吞噬天地的杀意，缓缓道：“我自修道以来，做出事情从来没有后悔过。就算是把青徽宗败光了，虽是懊恼却也不悔。但现在……我后悔了。我灵锡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相信了屠康。”

即使上辈子他死在屠康手上，他仍认为屠康本性不坏，只是误入歧途而已。

只要多花点心思，好好管教，总会扳回来的。

抱着这毫无根据的信任，在屠康提出要去找小六，放心让他离开。

却忘了，上辈子正是他杀了小六！

是他的自以为是害了小六，是他错了，错得离谱！

灵锡浑身气血涌动，难受至极地弯下腰，喉间强压许久的血一下子喷了出来。

“师兄（师父）（灵锡宗主）！！”

众人心下大惊，纷纷围了上去。

“我没事。”灵锡摆着手，缓缓直起身子，扯了下嘴角，示意众人不用担心。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勉强强定下心神，重新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