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太多的想法。

毕竟，青徽宗有尊者看着，与魔界的矛盾也有万佛宗在其中斡旋，根本出不了什么大事，他们每个人都安心得很。

毗昙静静地听他说完，玄青色的眼里晦涩不明，脸上不辨喜怒，声音嘶哑道：“说完了吗？”

裴辛没有察觉出他的异样，“啧”了一声，“说来，我也算是对她极为宽容了。不然怎么会不厌其烦地教她规矩，一而再再而三给她机会？细究起来，不都怪她不识好歹，不知天高地厚吗？就像刚刚灵锡宗主所说，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你放屁！”

听到他的狡辩，扈平和双生子额头青筋暴起，忍不住攥紧了指节，异口同声大骂了一句。

还想说点什么，却一旁的佛修一个闪身来到了裴辛的面前。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咙。

人还是那个人，穿着一袭白色袈裟，白发如雪，不染纤尘，看上去依旧飘逸出尘，满身慈悲。可眼底却有滔天的杀气在翻滚。

身似佛陀，眼却像修罗，没有一丝人气。

“真是执迷不悟。”毗昙举高了手，将他牢牢抵在巨石上，平静无澜的脸上头一次出现杀气，懒懒掀起眼皮，盯着他缓声道：“你以为，你的魔尊身份能保你无忧？你以为没了你，魔界和修真界就会大乱？你以为……”

“我之所以来到这里，是为了修真界？为了阻止青徽宗？我会保下你，纵容你为所欲为？”

“难、难道……不是吗？”裴辛后背重重撞在巨石上，不由再次咯出一口血，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你不能杀我。我是魔尊……杀了我，你不能保证下一任魔尊如我一样……”

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话语，毗昙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唇角，“魔尊，谁做都可以。实在不行，那就由我万佛宗接管魔界！”

话落，在裴辛愕然的神情下，毗昙倏地收紧了手指。

见状，青徽宗众人再次惊呆在原地。

傅白莲指尖轻颤了一下，头一次看清面前的佛修。

他一直不满毗昙对待小玉过于冷淡，说是喜欢，可看他的表现得不温不火，好像也没有多爱的样子。

但，直至此刻，他才发现毗昙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

加上自小身在佛门，生性平和淡然，情绪极少有波动，看上去好像就有点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