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老实交代，只怕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了！

玉瑶垂下眼，心里默默流着眼泪，悔不当初。

早知道……

早知道……

没有早知道啊！！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狗腿，更为了留住自己的狗命，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师父师兄知道自己恢复记忆的事情！

打定主意，她维持着之前的茫然神情，抬眼看向众人，迷茫道：“所以……你们是我的师父，师叔，师兄们？”

众人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灵锡倾身靠近，一眨不眨地看着玉瑶，柔声问道：“怎么样？小六有印象吗？之前的事情，你说过的这些话还记得吗？”

“之前的事情……”

玉瑶蹙着眉头，认真回想一遍头部受伤的人面对他人询问都是怎么应对的，片刻之后，抬手捂住脑袋，呻吟了一声，“我、我的头……好疼啊……啊……真疼……我的头……我、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一瞧她疼成这样子，灵锡顿时心疼得不知说什么好。

没有多想，他本能地伸手，像玉瑶小时候，哄她睡觉一般，将玉瑶揽入怀中，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别想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玉瑶轻轻“嗯”了一声，乖顺地依偎在他怀里，仰着脸看他，眼神晶亮，一脸感动道：“师父，你人真好，就跟我爹一样……”

灵锡动作一顿，没忍住冷哼一声，习惯性斗嘴道：“少来，为师还年轻着呢，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孩子……”

玉瑶噘着嘴，“哦”了一声，很快又笑嘻嘻起来，撒娇道：“不管，反正在我心里，师父就是爹爹……”

灵锡冷着脸哼哼两声，表面看上去嫌弃不已，其实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一手把襁褓里的小不点，拉扯到现在亭亭玉立的少女，他可不就是小六的爹吗？

“还有几位师兄……”玉瑶转头看向孟怀鸣一行人，嘴甜道：“就跟我兄长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几位师兄，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家人一样，心里倍感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