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文将江云初单独一人叫到书房，江云初到书房的时候，他还在处理公务，头也不抬地让江云初先坐一会儿。

下人端来糕点。

江云初吃了几块，就兴致缺缺地放下。

书房内很安静。

只剩下江怀文翻书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江怀文从公务之中抬头，看向静坐在前方凳子上的人。

瞥了她手上的伤一眼。

“还疼吗？”

江云初摇了摇头。

江怀文笑了笑。

“下次不要冲动。”

江云初直视江怀文的眼睛，眼底带着深深的戒备，眼眶微红倔强地开门见山道，“父亲单独叫我来书房，是想为了昨晚的事情向我兴师问罪吧？”

她轻咬下唇，眼神委屈，语气却是死不悔改的固执，说出的话也气死人不偿命，“若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

“是她自找的。”

“我知道您跟母亲偏心她，只当她是你们的女儿，若不是我骨子里流着你们的血，你们恐怕连看我一眼都多余，根本没有对外宣布我真实身份的打算，昨天我在没有你们的允许的情况下，把她的身世公之于众，肯定惹怒了你们，若你们想赶我走，我无话可说。”

江怀文惊讶于江云初的聪颖。

其实从昨天的事情上就看出来了，他这个女儿虽然在乡下长大，但城府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昨日的举动看似冲动，实则却是不给自己选择的机会，错过了那次机会，自己若是继续偏心江柔儿，她就只能是江家的五小姐，至于是私生女还是别的什么，对于外界来说只能是一个谜。

她那一招直接化被动为主动，她是不是江府的嫡出小姐，已经不需要得到他，以及江家任何一个人的承认。

所有人都知道了。

江怀文表情有些欣慰。

“你真的很聪明，这一点跟你母亲一点都不像，反倒是像我，只是性子过于刚硬，以后会吃亏的。”

“我找你来也不是为了兴师问罪。”

“只是想劝诫你一番，六王爷不是你惹得起的，既然不喜欢他，以后就离他远一些，否则再出现昨晚那种情况，即便是我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