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员外好。”
里面有知道这人的,则大着胆子和他打了声招呼。
就见这中年男子面容和蔼地朝着打招呼的人点了点头,倒是让那人颇为受用。
黄员外?黄嘉珍?
是前些日子武宁哥帮做黄花梨桌子的那个人家?
好吧!庄柳觉得自己大概知道武宁哥打的什么主意了。
一般来说,像周春水老娘这样厉害且难缠的妇人,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嘴里面难听的话真骂出来的时候,能让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听了都能哭出来。
和这样的人吵架大部分人肯定是吵不过的,胡搅蛮缠之事大多数内心还有羞耻感的人都不会去做,所以一开始便会出于下风。
和这样的人讲道理?
哼!要是这样的人知道讲道理的话,也不能在休了那在她家过了六七年的媳妇后,还来到人家门口,大吵大闹,不管有这么多人在看热闹,来要那彩礼钱了!
对于这样的人,怎么样都是不行的,唯有一个:小民怕见官。
庄柳知道黄员外这号人物,这人乃是这康定镇上数得着的富户,虽然没有个一官半职在身,可在这镇上的影响力也是首屈一指的。
更何况,她听说这黄员外最是个好打抱不平的性子,待人慈善。
有这样的人物对着周春水他娘,该是绰绰有余了。
武宁哥还是很可以的嘛!
正好这时躲在人群里的庄柳和赵安平对上了眼,她便赶快冲着赵安平使了个眼色,让他回黄员外的话。
赵安平马上反应过来,转动轮椅,面朝着黄员外,离他更近些。赵大爷也小心地收起了自己的愁眉苦脸,很有眼色地给黄员外搬了把椅子坐着。
待黄员外坐定后,只见赵安平身在轮椅上,不卑不亢地冲着他行了个礼,“回黄员外的话。”
赵安平指着周春水和他娘,“这是我那妹妹的丈夫,这是我妹妹的婆婆。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妹妹因为他们说嫁到他家六七年没有生出来个儿子把她给休了,这婆婆不讲理,今天又要来要多年前他们娶我妹妹的时候给的彩礼钱。”
“黄员外,彩礼钱不是不能给,我们家再怎样穷,这五两银子还是能掏出来的。”
“只是,黄员外。这周家婶子也实在是欺人太甚,这是我妹子,从小就勤快,哪里会是个好吃懒做的样子,怎么到了她嘴里就被编排的如此不堪?”
许是越说越激动,赵安生涨红了脸,“周婶子,你不是要让大家评评理吗!那就让各位来说说到底是谁有理?谁在胡搅蛮缠!”
听了这话,人群里便有些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