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爨见权翼的时候,权翼正在巡视城防,见到冯爨立马眉飞色舞给他讲起来了自己的计划,以火把为号,三下自己会打开城门,到时候大军就可以入城了。
冯爨虽然对权翼还是有所怀疑,但是看见他眉飞色舞的样子并不像做伪,或许他和自己一样不过是一个贪图功名利禄的人罢了,为此愿意铤而走险,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冯爨自我安慰道,此刻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交待好一切,冯爨就出城去了梁让的军营,将樊世的计划和盘托出,梁让的军队都是征召兵军纪并不会,整个营地也是乱糟糟的,马粪啊,各自排泄物啊遍地都是,这次来长安,梁让也没告诉他们是来政变的,只说是来守备长安的,并且将长安描写的绘声绘色,让士卒们无不心动长安的繁华,结果一来连城都没进去,还被勒令不得入长安一步,一天到晚就在外面喝风。
因为这个原因士卒都开始怨恨梁让,认为是梁让欺骗他们来了长安,眼看就要到播种的日子了,还要耽误了农时,这让士卒们更加不满,梁让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冯爨盼来了,冯爨再不来大军就要散伙回家了。
“事在今晚,将军有什么问题吗?”冯爨见到梁让就开口说道。
梁让兴奋的站了起来说道:“时间定了?长安城门怎么办?”
“火把三下,城门就会打开。”冯爨说道。
梁让闻言大喜,激动的说道:“太好了,在长安城外喝风喝的都要吐了终于可以进长安了!”
冯爨并看不上这些武夫,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但是也没有表露出自己的厌恶,只是拱手说道:“事成事败就在将军了。”
梁让闻言不住的许诺,但还是突兀的问了一句:“事成之后,姑臧侯何以待我?”
冯爨闻言一愣,这是要坐地起价啊,但事到临头也没有办法了,于是冯爨开始胡编了起来说道:“当用为洛州刺史。”
梁让闻言大喜,封疆大吏啊,瞬间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击节说道:“那就请君侯放心,让绝不辜负他的期望!”
冯爨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该安排的事情他都安排妥帖了,剩下都就看天意了,他不知道的是,政变主谋樊世现在已经被软禁在吕婆楼的府邸中了,而且在吕婆楼的授意下,一切的罪责已经全部被推到冯爨的头上了。
是夜,三千兵马来到了长安的城门口,等着约定好的三下火把,然后等了一个时辰火把都没有动一下,这让梁让摸不着头脑,手下士卒也疑惑了起来,大半夜让他们出来本来就够奇怪了,现在站在长安门口发呆更叫人奇怪,纷纷议论纷纷。
梁让听到士卒的议论,顿时也有些不耐烦了,转头对他们说道:“今夜所为乃废立之事也,事成之后诸位都是功臣,到时候封侯拜相未尝不可,难道为此不能稍稍忍受吗?”
士卒闻言都震惊了,合着是跟着梁让来搞政变的啊,早说啊,这个他们拿手啊,政变对这个时代的军队而言是看家本领,反正失败了死的是领头的,成功了他们都有好处,看看当初跟着苻坚搞政变的军队全部被编成了军户,享受军田,简直羡慕死他们了,现在梁让带着他们搞政变顿时士气便高涨了起来。
梁让也是万万没想到,原来手下是乐意跟着他政变的,他是被逼无奈才将实情托出,却没想到手下更兴奋了,不过好在军心可用,让梁让又多了几分把握,为了投桃报李他许诺手下进入长安后可以不必约束军纪,放纵三天,士卒闻言更是欢欣鼓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