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嘴角笑的咧到了耳朵根。
看着罗源从手术室推出来,又推!进监护室,重重的关上了大后门。
我给自己点了几个好菜,坐在医院走廊里大吃了一顿,欢快地情绪引来了周围不少邻居的羡慕,只有在医院,身体健康平安会被羡慕乃至嫉妒。
做完手术的第二天,罗源醒了,我隔着玻璃窗跟他挥了挥手,罗源看着我,眼神动了动,嘴唇动了动,也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护士说,可以给我消毒穿上防护服,然后进去陪他。
我想了想,拒绝了。
再待一天就能出来了,我费这劲干啥!万一再不小心带进去点细菌病毒,这不是找麻烦!
又过一天,监护室里罗源的管子被撤下了一半,能看见干瘦干瘦惨白惨白的脸,半个多月没吃东西了,能活着都要感谢现代医学。
他脑袋能动,一双眼睛来回乱转,时不时地透过窗户扫我两眼。
第三天下午,人就从监护室推出来,推!进了特殊看护病房。
罗源只有手和脚能微微的动,嗓音沙哑,嗯!啊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护士让我用瓶改装水,小心的喂给他喝。
我问,什么时候能下床走路?
护士回答,估计要三到五天才能下床走动。
那什么时候能开口说话?
这个要看个人的恢复程度,麻醉并不会影响声带,之所以现在不能流畅说话,只是太久没有开口,身体本能忘记了如何发音。
护士还八卦一句,有的年纪比较小的孩子做大型手术,一连两三个月都是昏迷状态,从没开口,等清醒以后需要大人一点点的教,可麻烦了。
我知道罗源能听懂,守着他故意打趣道:“该不会也让我一点点的教吧?”
护士笑道:“他一个大人,应该没这么笨。”
罗源听着我的话,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
我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床边,拍着床骂道:“姥姥的!你这次真的快吓死我了!你知道我这个新年怎么过来的吗,我他妈!的分分钟提醒吊胆,就害怕你没了!你说说,你要是真没了,我怎么给你爸妈交代!”
罗源眼睛眨着,嗯哈的说了两句不清楚的话。
我话锋一转,“这不都是我的责任吗!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照顾好你!”
罗源眼睛一瞪,含糊不清的冒出四个字。
这四个字发音就比较标准了,好像说的是,你大!爷的!
我哈哈笑着,“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没事了就好,兄弟我现在有大把的时间,好好的给你讲讲,先说一个事,兄弟我没本事,三原色和七彩都没给你抱住,都给弄丢了。”
罗源一愣,默默的点头。
“从啥地方开始说,哦,对了!嫂子来了,在我忙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是嫂子在这里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