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如梦你别这么吓我,你身子到底有什么不适?”
关哲言扶着她、一把将人抱在怀里走去内室,随着珠帘的哗啦声散去,周如梦已经被人放在安抚在床下安然躺下。
“我去给你找大夫。”关哲言慌乱不已移步走开。
周如梦不在意的撑着身子、起身无所谓的说:“我无碍,死不了。”
“周如梦,你都这幅样子了,还这么拧脾气?”
关哲言按着人躺下担忧的喊话,她却憔悴的笑了起来。
“我什么样子与你无关,你不愿我是你的妻子,我不该是你的女人,这是你的想法对吧?”
周如梦的话语牵强,关哲言无言的沉默了!
“若是你想,如梦可以成为你的下堂妻,你只需写上休书一封给我便是。”
“不可能,周如梦这辈子你都别想,本少尉要把你锁在身边一辈子,我不会休妻让你嫁给赵广!”
关哲言的话语肆意传来,不屑的声线传进她的耳边,他附身的距离与她只有三寸远。
周如梦眼眸泪光闪烁着、发笑:“……呵呵……呵呵呵……”
一阵阵笑声传来,只听她忧伤的说:“我母亲当年在病榻前握着我的手对我说,人的一生万事皆可为,唯独不能对男子用心。在我母亲闭上眼的那一瞬间,我的心就也随着她而去,身为一个无心的女人我自然是无情,可你不曾知道我为何如此?”
“那你现在告诉本少尉,为何?”
关哲言急迫的想知道,她突然瞪着眼眸话语坚定。
“男人自是都薄情,深情不过是一时的谎言。”周如梦十分清晰的回忆着说:“若不是爹爹对不起娘,娘也不至于含恨而终。”
原来这就是答案,前世用了极其卑微的方法,想要得到她的爱情,关哲言还设想过要如何在得到她的心之后,将它完整的呵护?
周如梦不曾给过关哲言这个机会,原来是因为父母的悲剧,因为这件事情她上辈子到死才对关哲言说了句:我心里从未有过别人!
关哲言现在无法承诺她什么,倘若他对周如梦说自己事真的对她全心全意,她也不会相信自己!
“我爹爹尚且如此,更遑论是关少尉,从国王赐婚圣旨传到周家的那一日,我就知道我会有今日,你我的姻缘只是一场笑话,你只是王命难违罢了!”
周如梦说出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她的这种说法却是口不对心的,故意为之!
“周家二小姐果真是人间清醒,是本少尉太自负,我不知为何对你动了情?我早已在你我初见之时便爱上了你,此生唯你绝不娶二人!”
关哲言直说情愫,相比前世的爱、今生来得更加的热烈。
周如梦丝毫不松口的冷眼看着他,嗤笑道:“我该喜欢的人不是你,也不该是你,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关哲言听着周如梦的这一番话,内心深深的刺痛着。
“本少尉文武双全、人品端正、行为君子,为什么你的眼睛只看得到赵广?”
“周如梦,你只看得到他的王爷身份,你就是个肤浅的女人!”
“他是个穿着皇家外衣的伪君子!”
“他有多卑鄙你知道吗?”
“我的一片痴心,难道注定是我错付了?”
关哲言控制不住的嘶吼,夹杂着癫狂的冷厌与气火一瞬间爆发。
他竟然不受控制的对体力不支、没有反驳余地的周如梦用了强,以此来证明自己是她的夫君,她的牵绊,她心中该爱,更是她唯一能相随一生的男子!
落日斜阳,微微清风吹动着双扇碧纱窗……
关哲言话语柔和的说:“今晚我要去剑阁楼守夜,你独自一人若是睡不着,可以让贴身丫鬟在房间侍奉。”
他抽身放开人穿戴整齐,伸手拉了一下被子盯着发愣的周如梦,只见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眸,眼泪落下不说一句话。
关哲言沉闷的拿起床架一侧挂着的天狼剑,开门出去的时候门外的丫鬟已经等了许久。
此时天色渐黑,他匆匆走向长廊一头的阁楼楼梯口。
林雀走进屋里步入内室,眼见地上都是周如梦的衣服。
这份羞辱明明是一场她计划的做戏,明明是她自己为了让关哲言厌恶求来的,她却在心里止不住的难受。
一阵阵难受好似穿透了骨头般,彻骨的寒冷、钻心的疼痛,虽然这条路很疼却也是最容易的。
“小姐,姑爷怎么能这么对待你?”
林雀捡起地上的衣服,为自家小姐心痛的低头哽咽。
周如梦清冷的说:“雀儿你帮我收拾东西,明日我们回到相府便不会回来了。”
“我们不回来去哪里?小姐你别想不开,你要好好活着。”林雀有些懵懂的走过去扶着她。
她起身拉着衣襟,坚韧的言语道:“他的嚣张也不过是仗着他是我的夫君,明日之后他也可以不是我的夫,若是他不休妻我周如梦便休夫!”
周如梦眼中的薄凉深可见底,她心中思量道:演戏要演全套,不能作秀让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