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乐贤一脸茫然,嘴角轻扬,尴尬的笑笑。
“周媒婆,你有什么事吗?莫不是你也生病了?”
周翠花摆了摆手,笑呵呵夸夸其谈道:“之前云家不是忽然连女方八字都不肯问了,又听说你和柳春花之间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为此还特地上门来找过柳春花。本来我是不相信的,今天见了你们两人,我是真真痛恨那些造谣的。
没有的事都给传真了!要我说,你就抓点紧,跟我们碧茶把亲事定下来,也断了那些不怀好意的念想。”
云乐贤目光微滞,他抬眼往堂屋的方向看了看。
不禁苦笑起来。
“别人说什么,不过是上嘴唇碰下嘴唇,我行得正坐得端,断然不会怕别人造谣的!”
周翠花不死心的凑到云乐贤跟前去,满脸焦急,手舞足蹈的解释着。
“云大夫,话是这么说,口水能淹死人的。还是考虑考虑,尽早把亲事定下来,什么都好说了!”
她看眼一旁羞答答的黄碧茶。
要是这件亲事谈成,黄家、云家能拿不少银子不说。
还能在整个河西镇把名声打响,以后有的是大把的银子赚!
偏偏云乐贤就跟不开窍一样,哈哈大笑了起来。
“周媒婆,你也太心急了些,我也不过二十岁,学艺不精,事业未成,谈什么成亲。
何况文老幺这样风华正茂的少年都还没个着落,我这有什么可急的。”
哪晓得,周翠花当场就变了脸。
“云乐贤!你别拿什么文老幺来当挡箭牌了!我们黄碧茶哪里比不上那个又老又丑都当奶奶的柳春花了!”
众人听见这,一个个死死的瞪着周翠花,生怕她狗嘴里再吐出些什么雷人的话。
“云乐贤!你就要点脸吧,这十里八乡都晓得你跟柳春花那点破事了,非亲非故的,她干嘛对你这么好,还这么亲密?”
云乐贤紧咬着后槽牙,想他半世英名,今天就要毁在这个周翠花的嘴里了。
“周媒婆,嘴长在你身上,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你不是喜欢说媒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云家的媒,用不着你了。
以后但凡去我家药铺的人,我都会告诉他们,不要找你这种搬弄是非的小人!”
周翠花顿时傻眼了,她忙拽着黄碧茶的衣服。
“碧茶姑娘,你可不能退了我啊!我跑前跑后,没少出力。你不是喜欢云大夫吗?我真没少出力啊!”
她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一家子就指着说媒多少赚点闲钱。
云乐贤这不是断了她的财路吗?
“还有!周媒婆,我告诉你,以后谁再造谣我跟柳大娘的事,就别来我家找我和我爹看诊了,一概不接!”
黄碧茶心惊胆战的望着云乐贤,这还是头一回见他生这么大的气。
周翠花不死心的摇着黄碧茶的胳膊,央求她帮忙说句话。
而黄碧茶却迫不及待的甩开周翠花的胳膊,朝着云乐贤跑了去。
“云大夫,这事跟我没关系,我也是刚刚知道,不是我叫周媒婆这么做的,请你相信我啊!”
黄碧茶说着说着,竟委屈巴巴的哭了起来。
云乐贤瞪了她一眼,不屑的甩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