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煦是苏州人,江煦的父母也都是苏州人。
江煦父母相继从岗位上退下来之后,都回了苏州。
江煦有孕后,是苏州北京两边住的,但是为了迁就羽生,所以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在北京,当然北京的医疗资源还是比较好的。
临近产期的时候,江煦全家都回了北京,陪江煦待产,其中自然也包括远道而来的由美妈妈。
孕晚期的一天晚上,羽生圈着江煦在沙发上看电影,江煦突然说:“柚子,我有一点点害怕。”
“怎么啦?阿煦?”羽生听到这句话还是非常的诧异。
“我怕出意外,我怕…我怕我没办法陪你继续走下去。”江煦的声音突然有些低沉。
羽生调小了电视的声音,搂着江煦的肩膀愈发的用力“不会的,阿煦。不会有事的,阿煦生宝宝的时候,我肯定会在,阿煦别怕。”
“如果,我有意外,那你记得,保住孩子。”
“为什么阿煦?”
“因为啊”,江煦的声音有些哽咽,“因为我遇到了柚子,已经花光了所有的运气。这二十几年的光景,我见过了太多风景,我知足啦。这次运气不好的话,我认命啦。”
“阿煦不许瞎说,阿煦不会有事,阿煦放心,阿煦会好好的,而且阿煦才是最重要的,宝宝可以再有,但是阿煦只有一个。”羽生的心里有些钝钝的疼。
江煦只是笑笑,没说话。
没想到,江煦一语成谶了。
江煦生产时本就很艰难,好不容易把奈奈生下来,人就昏睡过去了,甚至没来得及和身边的家人说上一句话。
刚回到病房,没过几个小时,羽生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躺在病床上的江煦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也更急促了,在一旁的江父江母也觉得不太对劲。
掀开被子一看,江煦整个人都躺在了血泊里。
鲜艳的血红色浸湿了整张床单,一家人连忙喊了医生来看,二话没说就把江煦转进了icu。
当天夜里,羽生一个人坐在了icu门口,独自一人守着江煦。等来的不是江煦好转的消息,却是一张病危通知书。
说来正巧,天天的电话就在这时打了进来:“结弦,恭喜你啊,我明天和大柳他们一起来看宝宝哦。”天天的语气里全是兴奋。
“天天,阿煦,病危了。”羽生的语气里掺杂着难以察觉的颤抖。
“你说什么?阿煦怎么了?”天天愣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