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亲生的,自然下的了手咯。”
“听说他妈是改嫁过来的,也不知道擦亮点眼睛,嫁了这么个人。”
“哎,可怜哦。”
“你可怜个什么劲啊,别人的家务事,就当没看见吧。”
随着人群里的议论纷纷,醉汉这个时候已经把打得快奄奄一息的江程从网吧里拖到了门口,还往他紧握的口袋里掏钱。
“啧,松开!不然把你的手打断。”
醉汉耐心没有这么好,直接从一旁拿了一个棍子往他手上一敲。
“啊!”
江程发出痛苦的喊声,手终是松了开来,露出了口袋里一张张红色的纸质钞票,这是他这几天代练赚的,是带他妈妈离开这里的唯一希望,现在被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拿走了。
醉汉拿着钱数了一下,满脸嫌弃得啧了一声。
“这么少还护着,说是不是还有,藏哪了?”醉汉不相信江程只是藏了这么一点钱。
江程沉默不回答,双眼无神得看着前方,感觉不到前方的一丝亮光。
醉汉见他静静躺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顿时也没了兴致:“是不是藏你妈那了?我就知道那婆娘心机得很。早知道应该再多踢几下。”
“你说什么?”
躺在地上的江程突然发声。
“啊?”醉汉没有听清。
“我问你,你刚才说什么?”
江程那一双目光如毒蛇一般紧紧盯住了醉汉。
“老子说什么还要给你说重复一遍吗!”醉汉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你对我妈做了什么!”江程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发出怒吼质问。
“啧!”醉汉一脸不在意,轻蔑地一笑:“呵,没什么,就踢了几脚。谁叫你妈把钱藏着掖着不给我,这不是需要给点教训嘛。现在一想,估计她还留着点呢,看来这点教训还不够啊……”
说着醉汉起身,重新拿起了棍子抗在肩头想要离开这,脚却被一只手握住了。
“嗯?”
醉汉往下一看,就见面前一个拳头铺面而来。
“啊!”
此时的江程额前流着刚刚被酒瓶子打破的血,满脸戾气得看着被他一拳打后退几步的醉汉,沉重地呼吸着。
向来营养不良的江程哪有这么大的力气,刚刚那一拳虽然用了他所有的力气,但那醉汉只是堪堪后退几步就稳住了摇摇晃晃的身子。
“你个狗娘样的兔崽子,竟然敢打老子!”
醉汉愤怒得举起棍子往江程抡去,江程不再一味得被打,拿起附近的杂物扔向醉汉。趁醉汉被砸到,快速离开了原地,那醉汉嘴里还在骂骂咧咧难听的字眼。
江程奔跑在富有岁月的老街上吗,拐过好几个巷子终于来到了一个破旧的房子面前,空荡荡的,没有一点人气。
自从听了醉汉刚刚那么讲之后,江程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抬起步子僵硬地往前走。屋子的门早就被那个醉汉不知道踢了多少次,颓废得挂在一旁,风一吹就要掉的样子。
江程走进屋子,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角落看起来没有声响的身躯。
“妈!”
江程呼喊出声连滚带爬跑了过去,轻轻晃动早已经布满淤青的肩膀。幸好,摸上去还有温度。
在江程的呼喊下,女人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看到那张挂着一丝血痕的脸,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小程,你回来了……对不起,是妈妈没用,没有守住你给我的钱……”
“妈……”
江程紧紧抱住了那比自己还要瘦弱的身躯,脑海中回忆起前些天一个衣冠楚楚的人对自己讲的话。
“你很有天份,埋没在这样的黑网吧太可惜了。要不要去尝试一下做电竞选手。”
“你可以先来我们俱乐部试训一下。”
“如果你改变了想法就打这个号码吧。”
那个男人一看就是有钱人,而且是在这个社会上有一定地位的人,除了妈妈,江程对任何人都充满了戒备和敌意,因此当时直接拒绝了那个男人。
可是现在的情况似乎没有更糟了,他不想让她的妈妈继续处在这种痛苦之中了。不管这里面是不是有陷阱还是更深的一层地狱,为了母亲,他确定去赌一赌。
“妈,我们走,我带你离开这。”、
江程担心那个醉汉还会回来,之前他打了醉汉一拳,估计回来之后也不会给他和母亲好果子吃,他要带他的母亲离开这个地狱。
江程扶起颤颤巍巍的母亲,缓缓往外走。
走到附近最近的一个便利店,江程将母亲安置在不远处公园的长凳上,江程拿出一张精致的名片吗,上面锦鲤俱乐部老板——洛尘以及一排电话号码。
犹豫再三,江程终于拨出了这个改变他一生的电话号码。
电话那头得知了江程现在的处境后,立刻带来了人,将他和他的母亲送去医院治疗。幸好那个醉汉看起来凶悍,身体早就被烟酒亏空了,江程和江程的母亲并没哟受到很严重的伤害。
只是江程的母亲头部似乎受到过撞击,有点脑震荡好好休养一下就行。
后来,锦鲤俱乐部的老板直接把江程签了下来,还派出了律师团队,把他的继父送进了局子。他和母亲离开了这个地方,来到了热闹繁华的魔都,开始了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