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可惜了,为师还真没有家人。”浮执初好似一点都不恼,笑意盈盈:“非要说的话,大抵全家包括你吧,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是吧乖女儿。”
“……尼玛的。”
好家伙平白无故多了个爹???
浮执初是不是在占她便宜?
“你丫的是不是在占我便宜?”
“有么。”果然自家徒儿脑子不大好使:“乖、女、儿——”
“乖你妹!”
“别这么暴躁嘛为师的好徒儿,否则说不定哪天为师就想做狐裘了……”
靠!
忘了她现在还是狐狸,还得靠浮执初的血才能变成人形。
又拿做狐裘这个梗威胁她,桑涧兮严重怀疑浮执初是不是就只知道做狐裘!
“行了,不胡扯了。为师这几日在想你渡雷劫那件事。”
“不是都过了吗?还有什么好想的。”
桑涧兮表示过都过了,还去想那些干嘛。
“你就不好奇?”
“好奇什么?”
“为什么劫雷要劈你一百二十下。”
“……应该是算数不好。”
是的,或许是算数不好。就跟她一样。
总不能是劫雷想给她叫救护车吧,120,离离原上谱。
纵观她看了那么多小说,她发现也就她背时,穿成了一只倒霉的狐狸。
不禁后悔,自己怎么就没多看一些古言类型的。
一听这话,浮执初唇角微勾:“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蠢么。”
桑涧兮抬眼一看,忽地发现浮执初面色有些苍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红色太过于显白的原因。
想了想,难不成是因为天天被放血?确实天天放血,谁也遭不住。
内心突然爬上一丝愧疚感,是的,一丝,桑涧兮表示就那么一点点。
于是桑涧兮就很少天天嚷着要变成人形了,天天喝别人血,搞得自己跟个吸血鬼似的,受不了,反正狐狸也挺好,她都习惯了。
……
很快桑涧兮就发现,浮执初的不对劲,不是她的错觉,大半夜他竟然不睡觉,跑到外面悬崖边吹着冷风……脑子被抽了?
浮执初的手中握着一把折扇,已经合上的,神情落寞孤独,在银灰的月光下显得有些清冷,缓慢眨着的眼睛幽静温浅,没了平日里那股子吊儿郎当劲儿。
晚风清凉,拂起了红似火莲的衣衫,穿过瘦削的身形镌刻下一股彻骨的寒凉,浮执初却一动不动,伫立在那里,周围的空气都仿佛与他凝固了一般。
这样的情景太过诡异,是的诡异。
突然正经的浮执初着实有些捉摸不透。
只是那样的月色如水,也唯有这般的月色,才能不在这般的衣袂飘飘的景象面前自惭形秽、失了光华。
扇若残月,周身银辉。
褪去了平日里的模样,截然相反的状态,却是丝毫无损他温润如玉的气质。就像是最安谧的一湖水,清风拂过的刹那,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风月静好。
她疯了才会觉得他有一股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感觉!!!
……浮执初是不是真的精分啊?虽说同样的红衣同样的妖孽容颜,可这完全两个模样,恍若两人是独立的,而非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