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来讲,他就算是迁怒那又怎么样?
憋气伤身。
为了不伤自己的身,只能委屈一下别人伤身了……这个别人自然就是倒霉蛋兼“始作俑者”的勉远释了,不折腾他撒气那还能折腾谁。
但是浮执初现在又觉得折腾勉远释没意思了,并不想继续花时间精力折腾勉远释,目标一转,浮执初表示他现在只想让那个奕什么的以后别再靠近浮生峰半步,省得拐跑他家蠢徒弟。
“啊这,”勉远释心下一阵懵。
他还能勉强抗住太师叔祖强大的威压以及大概是这些时间的折磨已经让他免疫了吧,但是要是换了自家小徒儿……那估计一来就被太师叔祖这强悍的威压震得吐血,运气好可能剩半条命,运气不好的那大概率可能就成了命案突发现场。
所以他向来乖乖巧巧听话又懂事的小徒弟,到底是怎么惹到这尊大神了?能让这尊大神满世界找的,他家的小徒弟简直是熹妃独一份啊……
开错脑洞以后,勉远释便在这条天马行空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随着越走越远,离真相也越来越远,勉远释被盯得冷汗直冒,可这都过了再怎么也得一周左右了吧?他就是偏偏没弄明白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错在了哪里,怎么今天还扯上了小徒弟奕侒。
想他勉远释好歹也是做的第一大宗门的掌门,虽然说吓人,但他是什么人?
大概也算得上是一个见惯各种大小场面的人,只是刚开始的一两天还好,但是被这样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老大时刻一言不发的望着。
总觉得有些人多少也会被吓到一点点,但是为了自家徒弟的安全,当真是当师父不易啊,勉远释明明害怕却又不得不开口询问:“太师叔祖找奕侒,是、是有什么事吗?”
实际上这也不能怪勉远释脑洞大,实在是他也不知道浮执初一直在桑涧兮身边,更不可能知道奕侒做了什么才能让这尊大神气炸,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劳资心情不好莫挨劳资的阴寒之气。
“哦。到也没什么事,只是……”浮执初说到这里停顿了许久,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你没发现吗,你小徒弟……是不是很闲啊?”
“远释啊,不是说‘玉不琢不成器’吗,你可别让你小徒弟这块宝玉蒙尘了,一定要严苛一点,再严苛一点,严师出高徒你说是吧。”
勉远释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决定问一下,太师权祖近日这到底是怎么了,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结果浮执初却是抬眸望了望天空,忽地起身轻瞥了他一眼,唇角微勾:“得了,我小徒弟还得等我回去投喂,有空再继续聊。”
话音未落浮执初便没了人影,来去无踪,“嗖”地一下就原地消失了,只余下原地在风中凌乱的勉远释。
满头黑线的某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