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是在一个屋子里
揉了揉脑袋,翻身下床,还是感觉晕乎乎的
仔细打量了一下屋子,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桌上的是吃的?可门在哪儿呢?
怎么会有木阶梯,三两步走过去朝上一瞧,原来门在这儿,像是个地下室!
“有人吗?我要如厕”朝上头喊了两声“我憋不住了,我真要如厕,没人开门的话,我就只能在里头解决了,憋得我难受,我可管不了那么多的”
上头似乎有脚步声音,等了好一会儿,木板被打开,我赶紧跑了上去,上头还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屋子,只是这屋子有门有个窗户,一个裹着面纱只露出眼睛的女人提了一个恭桶往边上一扔,转个身朝一边去了
方便过后,又被‘送’到了下面。
躺在床上,方才我细细的听了一下,似乎也没有什么旁的声响,看来这贵小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一不小心,随时都有可能被扣下,想来,我在军营的日子也快到头了,只可惜了那本县志,若是此时在身边的话,倒也不那么寂寞
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睡了醒,醒了睡,饿了就吃点东西,不知外头时光,只是这身上腻歪得很,也不知道为何,我竟是不怎么害怕
上面的蒙面黑衣人今儿送了第五次饭了,所以,这是第五日了罢
朦胧间正睡着,听见上头木板被掀开的声响,这般蹑手蹑脚的,不像是看守我的那个女人!救我的人么?
三两步的走了过去,果然,这双眼睛我认得,他示意我赶紧上去
解开披风,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
荀鹿阳将那看守的女人小心的挪开,随即朝门外挥了挥手,只见外面火光顿起,他一把扛着我便朝夜色里狂奔而去
被风雪呛得不行,脑袋空空的又被他猛的甩上马背
“驾!”
“驾!”
“驾!”
晕乎的靠在他的怀里,颠簸得几乎被背过去,闭上眼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角,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微明,脑袋的混沌渐渐的消散了起来,睁开眼却是荀鹿阳微微凸起的喉结,手被寒风吹得刺骨疼,右手似乎有些黏黏的感觉,松开衣角,伸手过来,一片血红。
我惊道“快停下,你受伤了”他流了好多血!
马匹还在疾驰,他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荀鹿阳,你会死的”我急道,即便不是身中要害,可是他一直在流血,失血过多一样会要了他的性命,若是因为救我而害他丢了性命,我不能接受!
天色渐渐放亮,远处的章州城若隐若现在护城河的水气之中,他身子一偏,我根本抱不住,两人一起倒了下去
“小鹿”乐婉一行赶了上来
我挣扎着从他身上爬了起来着,急道“乐婉,你快救救他,他流了好多血!”
乐婉将荀鹿阳扶起靠在我身上“扶住他!”
“好”荀鹿阳的的脸像是冰块一般寒冷,我赶紧死死的抱着他
“撕拉”乐婉将带血的衣裳扯开,只见他腰间一道两寸有余,皮肉翻滚的伤口,这会子还在蹭蹭的冒着血迹
乐婉从怀里拿出止血散撒了上去,又倒了一粒丸药,捏住他的下巴,扔进他嘴里,一抬手便咽了下去,看了看我的衣裳“你的绢子呢?”
赶紧从怀里掏出绢子来递给她“给”
“哗”她将我的绢子捂住伤口,头巾撕成长条,三两下的把伤口包扎了起来“他不能再骑马了,这里离章州不远,你们两个过来轮流背着公子回城,其他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