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婉又被我逗乐了“你呀,我这正经跟你说话,却是被你岔开了去”
“洗手也是正经事儿,你先洗手,一会儿该用午膳了,我都闻见饭菜香味儿了,肚子也是咕咕的叫唤着,我情绪这般低落,大约也是肚子饿的缘故”自己也顺着洗了洗手,这才把铜盆放在一旁“如今情势是什么个样子?”
“那日永嘉公主府,你可知还出了什么事儿?”
“不知”
“永嘉公主差点杀了师惠如!”
“为何?”这是永嘉公主能做出来的事儿,这么个情景,也不会想着伤尚公子,只觉着是师惠如的过错
“琴师抱恙,尚公子顶替,只因有人说了一句,台上二人十分般配,永嘉公主便醋意横生,提着刀剑便要取师惠如的性命”
“这事儿她做得出来,那师惠如有没有受伤?”
“被划一剑,无性命之忧”
“你那个时候回东都,是巧合?”我道
“不,长公主生辰的前五日,我接到消息,说在大宴上你恐有危险,我便赶了回去。自你入了永嘉公主府,你的消息全然被切断,我往永嘉公主府内探过几回皆被隐卫给挡住,前些日子,你姐夫的密探回禀,永嘉公主府内的隐卫似乎换了一批人,我们这才有机会潜入打探你的消息”
乐婉身手不算差,隐卫能把她拦住?隐卫换人?海棠被关会牵扯到隐卫换人?
“阿绿”
我回过神“乐婉,你说我的消息被切断,你可有写过书信与我?”
“有,可收到的回信却不是你写的,我们便明白了”
师惠如先前投湖之事,国公府是知晓的,可乐婉却不知我也闹过那么一出投湖,说明永嘉公主在师惠如出事之后便禁了我们所有的消息,可还有人报信给她,说我有性命之忧,是云管事?为何我想到的第一人会是他?
“你也不知那报信之人是谁?”
“不知”
“对了,那日闯入采风院的姑娘是谁?”
“宜城太守的女儿,说是倾慕夏承瑛,听闻夏承瑛身子不爽,她担心异常,这才与侍女偷偷的溜进内室,那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我们中了迷香,醒来之时便听见有女子惨叫之声,进去一瞧却是夏承瑛在殴打那女子”我道
乐婉微微蹙眉“袁姑娘并不承认是她下的迷香,如此看来,还有别的势力”
“既报信给你,又将我迷倒,会不会,是同一股势力?”我回神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是谁皆不重要,永嘉公主无德无行,荒淫暴虐,长公主又是纵女行凶,她们手上枉死的性命不知有多少,对她们母女恨之入骨之人自然不少”
乐婉抿了抿嘴“阿绿,此事关乎朝堂并非你想的那般简单,如今长公主大厦将倾,启王蠢蠢欲动,昨日江府传来消息,说启王夫妇携子登门,我担心你”
“担心启王夫妇是为子求娶我?”
“永嘉公主给江府的是折辱,启王给江府的是体面,这体面虽刻意了些,江府不想受也不得不受了”
“乐婉,你这话里对江府如此失望,是因我么?”听她的话语,却是对江府行事十分不信“其实,祖父从未打算让我去永嘉公主府”
我将当日的细节同她说了一遍,末了,苦笑道“我当时心里慌乱得很,也不知说什么,唯一想得住的便是如何保全自己的这条性命,所以有些事情,我也未曾同你说清楚,都是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