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日未曾同周斓悠出门,今日两人骑着马,瞧着她满脸苦闷,我便在想,她会何时开口。
“吁”周斓悠拉了缰绳,一脸郁闷的看着我“阿绿,我等你好久了,你怎么都还不开口问我话呀?”
“吁”同她微微一笑“因为我在看你,大约什么时候同我开口”
周斓悠翻身下马,将缰绳一扔,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你都不喜欢我了”
跟着坐在她身边“先前你隔三差五的来寻我,可自从你家兄长成亲,你便许久都不来寻我了,可是因为你怕你越是来寻我,你嫂嫂越是会来找我的麻烦?”
周斓悠默默的点了点头“母亲叫我没事别往你那里跑,对你不好,先前她跑去平远城的事儿我都知道了,我怕我同你好,她越发要找你的麻烦”
“你同我好,她要找也是找你麻烦,如何会寻我的麻烦,你这话倒是奇怪了,你是怕她寻你麻烦才这般的罢”
周斓悠狠狠的掐了我手一下“我是那样的人嘛!”
龇牙咧嘴的看着她“这可真是下了狠手”
周斓悠一把将我抱住“阿绿,我真的好讨厌她,特别极其的讨厌她”
“你呀”
“上回你同兄长见了个面,她便往母亲那边去,跪了一个时辰,说是求母亲去上门求亲,让你去做兄长的平妻”
“这话,她上回便同我说过”
“她这回还说让你为首,她为次,她自己县主的身份摆在那里,说的又是这样子的话语,当真是不知所谓!”
摘下一旁的小花笑道“听你这话的意思,哪里是讨厌她,分明是喜欢她嘛,不然怎么都不想着让我做你家兄长的平妻了?”
周斓悠又往我手上掐了一把“你是傻了吗,要去做我兄长的平妻?”
挑了挑眉“做你兄长的平妻不好么?”
“当然不好,你若是做了兄长的平妻,那便是你同兄长这一生,心口都要被扎上一根永远都拔不掉的刺,你碰不碰,她摆在那里便是一阵钻心的疼,又不是这刺能拔掉,若是可以拔掉,一开始便拔了,哪里还有现在这么些事儿。这样的疼,你就别受了,我家哥哥自己受着得了”
“你都说你家兄长自己受着疼,那你这般忧愁,所谓何事?”
周斓悠长长的叹了叹气,悄声附在我耳畔“兄长从未碰过她”
我一脸不解“什么?”
周斓悠嘴角一抽“圆房”
“哦”
“哦?就这?”
眨眨眼“不然呢”
周斓悠无奈的摇了摇头“是我天真了,你可是看春宫图都是面不改色之人”
我望着远处浅笑“我大约是晓得为何你母亲要叮嘱你不要老是来寻我了”
“怕我说兄长的事儿给你听,怕我说你的事儿给兄长听,然后她借着事儿,指不定哪日又来寻你的事儿,我还能不知道!”
周斓悠这话,我认同前半部分,但是后半部分,我却不那么认同,周家婶婶是周洛泱的母亲,是周府的当家主母,我虽得她几分偏爱,但跟周府、周洛泱相比较,我若是她,亦是会嘱咐周斓悠一番。
两人不说话,便只是瞧着河水发呆,过了良久,周斓悠叹了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