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弄了,把这儿也拆了罢,你们自己个做出来的好看多了”
“我把这珍珠穿回去罢,姑娘,幸而你这没拆上头这些”燕然道
“不用弄了,我也不戴,你们收走改一改自己用罢,露微秋晨,你们去歇一歇,燕然陪我去走走”
站在露台,瞧着大雨,今儿这雨,似乎都没小过
“姑娘,你瞧那只鸟”
我顺着燕然手指的方向“在哪里?”
“飞过去了都”
“飞过去了你还叫我瞧?”
“姑娘,你月事将近,这里风这么大,还是回房罢”
“我又不是蒲公英,风大点儿就能把我吹散架了,我可没这般娇气”
燕然瘪了瘪嘴“可咱们都站这儿好一会儿了,姑娘,咱们还是回去吧,若姑娘是真病着了,那我肯定惨了”
“廖妈妈顶多说你几句,还能吃了你不成?”
“吃倒是未必,但她同白妈妈一起定是会说我的,白妈妈说人起人来,那叫一个让人心服口服,无口辩驳”
我笑了笑“以前你还说怕廖妈妈唠叨呢,现在最怕白妈妈说了”
“姑娘,廖妈妈同白妈妈的念叨可真不是同一个水准,廖妈妈是家中长辈式的,白妈妈是学堂学究式的,就完全不同”
回到屋子里,云管事还在睡着,奇怪了,今儿这会子都还没醒
“燕然,什么时辰了”
“酉初了”
“把灯点上罢”
“嗳”
端了一盏灯进内室,走到床榻边,我摸了摸云管事的额头,没发热
“王爷,王爷”
他没反应
“王爷?”我推了推云管事
云管事缓缓的睁开眼,随即皱起了眉头“什么时辰了?”
“酉时了,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
云管事坐了起来“头疼得厉害”
“头疼?”我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头发没干就睡觉了?叫大夫来瞧瞧罢”
云管事揉着额头“不用声张,歇一歇就好”
“燕然,去找找有没有治头疼的丸药”
“是”
“你去榻上歪着罢,这枕头被褥都要换一下”拧了帕子帮他擦脸“这会子说这话显得有些个幸灾乐祸的意思,我都叫你擦干头发再睡的”
“所以,这是长记性”
“你把这衣裳也换了罢,摸着都有些润润的感觉”
“嗯,燕然先出去”
燕然脚还未落地又默默的缩了回去
憋着笑,帮他从柜子里拿了衣裳出来“我也先出去了,你换好衣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