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弘景帝警察地看着她，显然是认得鸳鸯的，毕竟是在赵太后身边伺候多年的老宫女。

“说，是不是你给母后下了毒？现在说，朕可以从轻处罚你！”弘景帝很快又道。

鸳鸯整个人都开始哆嗦起来，脑中一片空白，嘴巴似乎都不听自己使唤似的，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了。

昨晚，她几乎整夜未眠，一直就在想着自己的各种处境。说了恐怕也是死，不说是更难堪的死！

“鸳鸯，已经有人看到你外出长寿宫多次。只要皇上下一道指令出去，我相信很快就有人来禀报你到底见了谁！”崔妙云立刻道。

“贱婢，你是想去慎刑司尝尝所有的酷刑？”弘景帝威严地道。

鸳鸯心中的那点坚守终于如破堤之水，哗啦一下子被他们的连翻攻击冲垮了。

她对崔皇后也没有多少忠心，而且心里还恨着崔皇后。若不是她非逼自己来害人，她现在也沦落不到这番境地。

“皇上，奴婢罪该万死，可是奴婢是被人逼迫，不得不为之的。”鸳鸯终于哭起来，匍匐在地上大声地道。

崔妙云暗自舒了一口气，心想着鸳鸯这一关总算突破了。

“还不快说！”周嬷嬷气得抬脚提在鸳鸯身上道。

其实她心里是有一丝怀疑的，因为鸳鸯可是她的得力心腹宫女。

“是皇后娘娘令奴婢这样做的。奴婢只要不听她的话，她就要奴婢死！”鸳鸯连忙道。

弘景帝的脸色立刻黑了又黑。

赵太后反而是很平静，她早就料到是凤藻宫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