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见看着南青葙,她左右四周看了看,“你穿成这样出来,你不怕被人拍啊!”
南青葙觉得好气又好笑,关注点完全不一样。
“你等我一下,换个衣服,我送你回家!”
说完也不容萧雪见拒绝,就上楼去了。
“柏青奕这个名字是谁?”萧雪见听完南青葙说的一惊,“莫绿绮前生的情人!”
“对!是个画师!”南青葙说,“她从东京一直追到沙洲!就是为了找他!想必那把绿绮琴也跟这人有关,定情信物!”
“啊!”萧雪见突然惊声叫道。
南青葙以为出什么事儿了,踩刹车,“怎么了?”
“我知道前生的柏青奕,今生是谁了?”萧雪见说。
“谁?”
“余钟暮!”
“那个古琴制作师!”南青葙瞪大眼睛,“你怎么会认识他!”
“那师傅为什么现在会叫这个名字呢?”萧雪见自言自语。
“情深不知起,一往而深!”南青葙感叹。
萧雪见转头看着说这句话的他,“情深不知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车中突然安静了下来,一直到了萧雪见家楼下。
“昨天——”南青葙还是开口了。
“不会有下一次了!”萧雪见说完,就下了车,跑进了楼里。
南青葙坐在车中,静静地待着。
“谁啊,大半夜谁把车停这了!”有人喊着。
“这就走!”南青葙立马掉头离开。
南青葙回到家,还是睡在客厅里的帐篷里,不知道为啥,在那睡得踏实。
小五爬了进来,在南青葙旁边躺下,“嗯,感觉不错!”
南青葙吓一跳,“你怎么进来了?”
“你和萧雪见又不是第一次睡一起了!”小五说。
南青葙瞪大了眼睛。
“上回我们四个三天两夜宿营,你们俩不就是一个帐篷里待到天亮吗?”小五提醒。
“那——没睡!”南青葙解释,“我们俩聊了一宿!”
“我跟萧雪见认识十年了,那她也没跟我聊一宿,睡一块!”小五说。
“她可是你姐,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南青葙说。
“我跟她没血缘关系!她就比我大点!”小五说。
南青葙的眼前闪现出小五和老柏来探班的那次,小五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吞了吞口水,“你——真喜欢她啊!”
“她为你哭成那样,我心疼!”小五认真地说,“我知道,你有放不下的,那你就别招惹她,上次哭成那样,我还是第一次见!我不想她撕心裂肺地再哭一次!”
“小五!你不睡觉啊!”柏青奕在房间里喊着,“给我倒杯水来!”
“诶!来了!”小五从帐篷里爬了出来。
南青葙看着挂在帐篷上面的夜灯……
“你呀,就是自私!那边放不下,这边又不舍得!”另一个自己指着他的鼻子说,“记住,别再把人家弄哭了,在你自己没想清楚之前!”
萧雪见睡不着,半夜爬起来在客厅戴着耳麦看电视,看得是什么,她不知道,只是想有声音在,就这样听着电视睡去。早晨楣姐赶通告,一起来就看见,电视还在播着,萧雪见戴着耳麦睡在沙发上。她摇了摇头,挂掉了电话,替萧雪见摘下耳麦,好让她睡得舒服点。这才安心地收拾出门而去。
远远地雅苏就听见了古琴声。
“《梅花三弄》!”
他寻着古琴声找去,进入了一个酒馆,酒馆里很多人,他扒开人群,看见一女子在演奏着古琴,他呆呆地看着那女人。南青葙也站在人群中,他转头就看见了雅苏,又看了看那女人。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轻声地说。
一曲毕,听客扔下打赏的钱,酒店的掌柜的立马让伙计把赏钱给收了。雅苏拿出了一片金叶子,放在了古琴旁。掌柜的立马走了过来,笑呵呵地要去拿那金叶子,被雅苏一把抓住了手。
“这是给她的!”雅苏说。
“她的工钱我已经付了!”掌柜地笑着说,“打赏的钱得入客栈里的账。”
“你这不是压榨她吗?”雅苏说。
“这位贵客,不能这么说,她住在我们客栈,没交房钱,我看她背着个烧焦了的古琴,想着她一定会些小曲儿,那就在店里卖艺赚钱,正好抵了房钱和饭钱。我这是在帮她,怎么能说是压榨她呢!”掌柜的一段长篇大论。
雅苏又拿出了一片金叶子,“这些够抵了她欠你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