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朔的山洞内。
花奕赤条条地躺在石床上,浑身上下仅用一块兽皮裹住了关键部位。
梦中,他身处在一片冰天雪地里,看着高大俊美的银发男子将安安抱在怀里,得意地朝他挑眉,细微的动作之间挑衅意味十足。
还明目张胆的亲了安安软乎乎的脸颊一下。
然后安安也踮起了脚尖,朝他脸颊亲了一下,回头绝情地说:“我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他。”
花奕心被戳了几个窟窿,扑通一下坐在雪地里,哭了两缸眼泪。
然后眼睁睁看着掉下来的眼泪变成了冻人的冰……
他是被冷醒的。
一睁开眼睛,手一摸,身体光溜溜的不说,还冷得跟死了三天的人有得一拼。
撑起身体,甩了甩因为宿醉有些昏沉的脑袋,抬头一看,就见容朔拿着他的兽皮衣走了过来。
他看了看自己光着的身体,又看了看他手里的兽皮衣,连滚带爬地缩到角落,双手挡在胸前,惊恐地看着容朔。
“我把你当兄弟,没想到你却对我做出了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他悲愤道:“你还是个人吗?!”
呜呜呜,他的清誉,全都没啦!
瞧着花奕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受害者模样,容朔额头凸凸直跳,牙根倏而咬紧,将手里的衣服一把甩到了他的身上。
他忍着想要将人暴揍一顿的冲动,冷淡道:“穿上!”
花奕胡乱将衣服往身上一套,扯着嗓子从床上蹦了下来:“我跟你拼了!”
这个趁人之危的小人,还脱他的衣服,也不知道在他睡着的时候是不是觊觎了他帅气的肉体,行了猥琐之事。
嗷嗷叫着将人扑倒,花奕扯住了容朔的脸,龇牙咧嘴威胁道:“说,你都对我做了些什么!”
容朔拳头硬了,他已经忍了花奕一个晚上,要不是看在从小一同长大的份上,早在三更半夜的时候,他就将人丢出去了。
他向来爱干净,要不是怕他得了什么绝症脑子坏掉了留下来便于观察,哪里能容忍得了他吐了他一床,把他干净整洁的山洞给整的臭气熏天。
辛辛苦苦一晚上,又是洗被子又是洗衣服,还任劳任怨地替他清理吐出来的东西。
一整晚都没合过眼,他不但不感激,还要打他!
这还能忍?!
容朔气得连幻化兽形都忘了,直接以身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