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罪魁祸首”还是……她。

玉娇轻轻勾唇，有点儿小高兴。

她径自走到秦宁玉身旁坐下，一手支着脑袋偏头看他。

好奇地眨了眨眸子：“喜欢看人打拳？”

“还行。”秦宁玉面无表情。

他俯身拿起一支烟，漫不经心地盯着拳击台。

在他准备点烟时。

“嚓。”一只细润如脂的手举着打火机伸到他面前。

秦宁玉微愣片刻，头微微一偏，躲开了那火，没有点。

玉娇微微挑眉，收回手。

而后一张卡片在纤细手指间翻转，最后白皙手腕搭在宽厚肩膀的黑色西服上。

手上动作一停，指尖夹着那张卡片轻轻滑入秦宁玉胸前的西服口袋里。

她尾音轻挑，“刚刚赚的三千万，用完我们就回家，嗯？”

秦宁玉睫毛一颤，手中摇晃的红酒杯停止晃动。

他转头垂眸，觉得那只手，白的晃眼。

而传话回来刘启闻言脚步一顿，这俩人，简直一个比一个过分！

“闵小姐的伤可好些了？”刘启出言提醒，玉娇不太适合这个场合。

玉娇看了他一眼，浅笑，“好多了。”

然而秦宁玉似是没听见，并没有什么反应，转头仍漫不经心的看向台中。

新一轮的格斗开始。

“你下的注，是看谁赢么？”玉娇收回手，悄悄往旁边挪了挪。

“没人会赢。”

“为什么？”

秦宁玉没有回答她。

曾身处黑暗的他，很清楚人类的劣根性，且这种劣根性，永远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玉娇敏锐的发现他情绪变化，唇角的那抹笑，在霎那间敛了下去。

“阿呆，秦宁玉以前在拳场待过？”

【嗯，那时候他很缺钱。】白团子解释道。

玉娇垂眸，握住了秦宁玉的手，一点点地从他的指缝中溜进。

掌心的温度，烫的秦宁玉一颤，薄唇上未点的烟掉落下来。

他明明想要挣脱，但手却不自觉握紧。

就像是灵魂深处有个声音告诉他，如果松开，她就又走了，如当年一样。

“黑手套的赢了。”耳边传来软糯的甜音。

秦宁玉收回思绪。

往台中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等着。

十秒后，那个躺在地上的艰难爬起来。

“嘭——”

一阵巨响落下。

台中的两名男子，双双跌下拳击台，于眨眼之间失去呼吸。

鲜血不断从两人脑后渗出，而后如蜿蜒的溪水般，一路流到了玉娇面前。

玉娇敛眸，眼底倒映着一片暗色。

余光中她那明显的浅怔，让秦宁玉生出了一抹烦闷之绪。

但分明，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怕么？”秦宁玉没什么情绪的开口。

玉娇抬起眸子，望向那仍固执看向台中的双眼。

当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时，无奈又心疼的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没有吃晚饭？”玉娇柔声问道。

“嗯。”

“那我们吃完再继续看？饿太久对身体不好的。”玉娇轻轻捏了捏他的手。

秦宁玉转头望向她，黑邃的眸子宛若泼了墨一般，如望不见底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