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半晌之后揭开了面具。果然……他就是白慕生。他的声音也不可以的沙哑了，很好分辨：“对一个男人来说，如果连权位都没有，如何能保护身边的人？霓芸的牺牲是意外，你需要做的事是必要！为了个男人，你就可以让你的家族灭亡，让你的母亲白死吗？你别忘了你娘是怎么死的！”

我浑身颤抖着，无论如何不想再相信他，当初知道他死了之后，我一度的绝望，也想着复兴月灵宫，就当完成他和霓芸的夙愿。可是到头来，傻傻的死去的是霓芸，傻傻的被欺骗的是我。我从白慕生的眼中没有看出一丁点的悲伤来，他把这一切当做理所当然，难道霓芸为他所付出的……都是应该吗？

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己选择错了，就应该落得这样的下场吗？白慕生把这一切都怪罪在我头上，认为我为了华问天这个男人，宁可看着家族灭亡，宁可让霓芸白死。可我不这样认为，他当初都能诈死，怎么不能保护霓芸呢？其实霓芸可以活下来的，是她觉得白慕生死了，她也不想活了，这是她自己选择的。所以，这一切都是白慕生的错不是么？

他策划了这一切，他早料到了事态的发展，可是他还是让这一切发生了。霓芸的死根本不是意外，是他用来刺激我，逼迫我复兴月灵宫的枷锁，说到底，霓芸的死只是被他利用来激发我的斗志的，仅此而已，所以何必说得那么好听？

上辈子身为人类，我从来没感受到过父爱母爱，这辈子身为妖，我带着前世的记忆，好不容易接纳了霓芸，接纳了他白慕生，把他们当做父母，可是到头来呢？

我真的有些想笑，对于妖来说，感情真的那么廉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