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寒风呼啸,但也不乏练体的弟子还在校场上锻炼,所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武之一途,是不进则退的道理,虽然乾元门作为技之一派,但也并非没有拳修和剑修。
校场的雪被清理了一大半,弟子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摆开架势开始练体,乾元门保留了一些当初道门的真传,不管是练剑还是练拳都是五行八卦的路子,疏通经脉,与那灵气在自己的识海中游走一个小周天,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是练体无疑是耗费体能的,这几个周天下来,倒也不冷了,弟子们也不计较,就坐在那雪地之中。
“倒是好几天没见严宽那小子了,没他在耳边聒噪,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一位土院的弟子累的气喘吁吁,躺在雪地里。
“这么一说,我也好几天没见他了,这家伙这么活跃,不至于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不来校场了吧。”听人提起,那弟子倒是也想了起来,还有些气愤严宽放鸽子。
旁边一位自来熟的风院弟子自来熟的坐在了两人旁边,就开始八卦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最近乾元门出了怪事,有不少弟子都消失不见,据说是闹了邪祟,还有人说,在大半夜的藏书楼听见了凿墙的声音!”
“切,扯吧你,谁不知道你洪毅是个半编半说的人,还闹了邪祟,你见何时闹邪祟闹到名门正派的地盘来了?”那土院弟子丝毫不留情面的打击道。
被称为洪毅的弟子也不恼,拉着那弟子猥琐一笑继续道:“那我们感兴趣的,近期啊,我整了个院内女弟子的大小,意想不到那狐小柔是匹黑马啊,兄弟想不想听听?”
“说来听听。”那土院弟子目光火热道。
就在这时,另一位土院弟子却打断了他:“你方才说的那半夜藏书楼传来的凿墙声,是真是假?”
洪毅一愣,倒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便道:“真假不知道,也是听人说的。”
那土院弟子皱了皱眉,有一次,自己在地下藏书楼研究一门功法,不想当天沉浸其中,等到自己临走之时,周围亮起了火光,他隐隐约约听到了那从未打开过的石门,凿墙的声音没听到,倒是传来了刻画之声。
当初以为是自己看书太久,产生了幻觉,便没想太多就离开了。
直到今日洪毅提起,他才想起那日的事情,那刻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纪泽宁是越想越觉得那声音是真实的。
由于了半晌,纪泽宁提议道:“要不要今天去藏书楼看看?”
另外一位土院弟子潘凡道:“纪哥你怎么对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感兴趣了?”
纪泽宁懒得搭理他,直接了当道:“你去不去?”
那潘凡摊手道:“纪哥你都说去了,还能不去吗?”
洪毅也对这事比较感兴趣,连忙应应和道:“算我一个。”
夜半时分,这场大雪还在下,颇有些停不下来的意思,三道人影偷偷摸摸的潜入了藏书楼。
理应来说,在晚上,藏书楼是不对外开放的。
不过也不是没有法子进去。
由于藏书楼设置在地下,这冬天还是有些冷,顺着石梯往下走,脚步声回荡在耳边,前边是幽深的通道,显得有些渗人。
潘凡打了个哆嗦,看了看墙壁上闪烁的火光:“这鬼地方大半夜还挺能吓唬人。”
拜书阁的大门还开着,只是厅中没有人影,兴许是哪位弟子最后忘了关上,三人先是进了拜书阁看了看,光线昏暗,书架上禁制重新覆盖上,取拜书阁的东西,是需要从长老那里拿到禁制之匙的。
逛了一圈,没有新的发现,三人又来到了大厅里,等了近一炷香的时间,也没听见那所谓的凿墙声。
潘凡坐不住了,起身道:“这都快凌晨了,指定又是人胡编乱造的。”
洪毅打了个哈欠,“纪哥,不行咱们还是回吧,太困了。”
已经是接近凌晨两点的时间,纪则宁皱了皱眉毛,兴许是那天自己听错了,摇了摇头道:“那我们回吧。”
就在三人准备起身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叮叮声传入了耳中,无比清晰。
三人身形一顿,齐齐转头看向那道尘封的石门,一连串清脆的叮叮声响起。
还真有!
洪毅的面色有些发白:“居...居然是真的。”
潘凡也拿不定注意,看向纪泽宁道:“纪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叮叮叮的凿墙声不断回响在耳畔,在幽暗寂静的空间里,显得异常的诡异,纪泽宁咽了口唾沫,“我们进去看看。”
洪毅瞪大了眼睛:“纪哥,不是吧,这道门后面是青鸾阁主的居所,我们这样做是很冒犯的。”
纪泽宁看着洪毅:“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有凿墙声吗?”
洪毅表示不解:“纪哥你不会是魔怔了吧,这大半夜的,谁会想进这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