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不后悔?”司晏指尖绕着齐妙的长发,一脸戏谑。
“哦,我反悔了。”齐妙拨开他的手,笑的意味不明。
司晏愣了一下,急的正要反驳,注意到齐妙笑的狡黠,又气又好笑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是故意的。”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齐妙将梳妆台上的镯子套到手腕上,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这也是齐妙的心愿。”
偏头去看坐在一旁的司晏,“再说了,难道你不想看宗参倒霉么?”
齐妙等了这么久,就等着让宗参身败名裂的这一天。
“走吧。”司晏朝齐妙伸出手。
渡业大师是非常有名望的佛修,也是天问寺的主持,这次齐妙是要和司晏一起去请渡业大师做他们的主婚人,同行的还有齐妙的父亲跟二哥,司晏的父亲和凤族其他人等。
毕竟是德高望重一代名僧,请人的阵仗一定要宏大一些。
因为120在这个小世界,只能待在玉佩里,每次和齐妙交流,都会产生灵力的波动,为了避免被人发现,除了必要时候或者齐妙遇上什么突然性的危险,一人一统很少交流。
“宗参已经来了,就在后山和乌木纤在一起。”120说道,“他们应该不知道你们今天也会来。”
齐妙垂眼听着龙凤两族的族长和渡业大师寒暄,心不在焉的绕着玉佩下的穗子,“他俩胆子还真大,佛门清净之地,还真敢让乌木纤有孕?不怕被发现么?”
“害,宗参也不可能经常溜来天问寺,这长时间不见,一见到,可不就干柴烈火,滚到一起了嘛。”120说的幸灾乐祸。
齐妙又无聊的抬头看看穹顶,心里感慨,不愧是种马文的男主,肾功能非常强大,外面这么多女人,见了乌木纤依旧是生龙活虎,啧,天赋异禀天赋异禀。
看了眼司晏,齐妙心想,就是不知道持不持久?
“看着我干嘛?”司晏感受到齐妙的视线,挪了挪身子,小声问道。
“没什么。”齐妙收回自己的视线,她敢说刚才把司晏跟宗参做一下小小的比较?怕不是想死在床上。
“可是无聊了?”司晏了然一笑,勾住齐妙的小指,看了看殿内还在客套寒暄的众人,“我带你出去透透气?”
“好呀好呀。”齐妙立刻兴高采烈的反握住司晏的手指,笑的弯起眼睛。
这是龙凤两族的婚事,自然有各族族长和长老们同渡业大师商议,连齐妙和司晏的师尊,贤原真人都只是拉过来凑数的,司晏这边找了个借口,说极少来天问寺,所以想出去见识见识,渡业大师也很善解人意的派了自己最得意的弟子,领着齐妙这些年轻人离开了大殿。
出了殿门,齐妙和司晏对视了一眼,都瞧见对方眼中的跃跃欲试。
司晏抿嘴一笑,轻咳一声,折扇抵着下巴对领路的弟子道:“听说天问寺后山,有一株万年银杏,多年受佛法浸淫,修出了灵智,可惜当年舍身护寺,被劈的灵智全无,再无修行可能?不知道可否带晚辈们去瞻仰瞻仰。”
齐睢奇怪的看了司晏一眼,都说凤凰非醴泉不饮,非梧桐不止,何时还对银杏感兴趣了?
领头弟子听到司晏提起那株银杏,颇为感慨的点了点头,一边为众人引路,一边细细的讲述当年发生的事。
大家都是修行之人,脚程很快,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后山脚下,领路弟子指着山顶说:“那银杏树便是在山顶了,为表诚意,寺中弟子但凡上山,都是走上去,诸位若是介意,在山下也能看到。”
“不介意不介意。”齐妙赶紧摇头,这不上山,怎么捉奸呢是吧,晃了晃齐睢的手臂,“二哥,咱们走吧。”
对齐妙这个妹妹,齐睢自然是无有不应,司晏的族人也不觉得爬个山能有什么大不了,更何况见到那株银杏树,说不定还能悟出些什么,见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名弟子就领着众人上山。
由于这株银杏对天问寺来说极其重要,整个后山除了重大节日以外,可以说是荒无人烟,宗参每次来天问寺找乌木纤,都会选择在后山这里幽会。
刚走到半山腰,突然有好几只鸟儿落到司晏肩上,叽喳渣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凤族是百鸟之首,几位凤族的族人也能听懂这些鸟儿在说些什么,当下表情就变得古怪了起来,纷纷看向齐妙。
齐妙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还伸手去逗那几只鸟。
“七七。”司晏抓住齐妙的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看看齐睢,又看了看那名陪同他们一起的佛修弟子。
“怎么了?”齐睢也察觉到凤族人的表情不对劲,接收到司晏的视线,当下就皱起了眉。
“咳,这个。”司晏抬手将那几只鸟儿送走,以手握拳掩在唇边,眼神有些飘忽,“衍识小师傅,知道乌木纤在什么地方么?”
衍识疑惑了一下,点点头道:“今日贵客临门,她现在应该在房中休息吧,司少主找她有事?”
“恐怕她现在不在房内。”司晏无可奈何的用扇子抵着自己的太阳穴,“而是在你们这天问寺的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