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地朝肖太妃行了个礼，方落落抬起眼看向她，“若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儿臣先给母妃赔罪了。”

“方小姐……啊，不是，是王妃，姑母不过是好心提点王妃几句，王妃又何必辜负姑母一番心意呢？”

此时，一直搀扶着肖太妃的少女似乎是看不下去了，终于开口，她话语中满是为肖太妃鸣不平之意，这语气说得像是方落落欺侮婆母已是板上钉钉一般。

“这位小姐是？”

不等她回答，方落落便收起了对待肖太妃时那热情的笑容，神情变得有些寡淡：“不管你是谁，我都是有诰命在身的王妃，我和太妃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分？太妃可是最守礼之人，你陪伴太妃左右，更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不能给太妃丢脸。”

肖太妃很想替自己的侄女说两句话，但是她不得不承认，方落落这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挑不出错处来，她只能强硬地替肖芸儿回了一句：“她是哀家的亲侄女，这些年哀家在山上吃斋念佛，都是芸儿在旁伺候。”

这意思便是让方落落不看僧面看佛面，方落落心领神会，方才还严肃正经的脸上立马露出了一抹客套的笑容，“原来是表妹，既然是一家子亲戚，那我也不强求那么多了。只是芸儿初来乍到，以后还要在京中官宦圈子里替她相看人家的，有些规矩还是得同她说明白。母妃，你说是也不是？”

“且再说吧。芸儿是个好姑娘，哀家想把她多留在身边几年。更何况，她的身份，配墨儿也不是不行。”

见肖芸儿脸上黯然神伤，肖太妃心中自然是心疼的，连忙替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