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怡回太子妃以一笑,然后便带着郁且狂、朱砂等人去小厨房准备早饭了。
在小厨房准备早饭的同时,朱云怡自始至终都紧紧盯着永宁宫的宫门,巴不得赵王下一秒便从那道宫门走进来。
然而等朱云怡把早饭准备好了,赵王也始终没来。
因为时间仓促,朱云怡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准备早饭,仓促之下她只做了几道易做简单的菜品:丰糖糕、鲫鱼羹、青菜粥和牡丹白玉卷,此外又用先前和张贵妃一起晒制的芝麻山药粉冲泡了几碗芝麻山药糊。
等朱云怡做好早饭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她发现张贵妃也已经在房间里陪太子夫妇说话。太子和太子妃依旧眉头紧皱,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张贵妃搭着话,看上去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朱砂、青黛、蓝雪和紫苏把朱云怡准备好的早饭都盛了上来,于是朱云怡便陪太子、太子妃、皇太孙和张贵妃在自己的房间里吃起了早饭。
虽是几道简简单单的小菜,但一经朱云怡的妙手烹饪,这几道原本十分简单的小菜便变得十分美味。然而除了张贵妃外,其余四人皆心事重重,因此这几道菜虽然美味,但朱云怡、太子、太子妃和皇太孙却都有些食不知味。
直到众人吃完早饭,赵王也没有现身。
见赵王迟迟不来,年轻气盛的朱瞻基急了,于是他一边拉着太子要离开永宁宫,同时又一边骂道:“父亲,既然他迟迟不来,咱们又何必在这里眼巴巴地等着?堂堂东宫太子,岂能如此任人作贱?”
就在这时,荀公公突然进来报信,说是赵王和赵王妃来了。
朱云怡大喜,急忙命荀公公和竹沥姑姑去宫门口迎接赵王和赵王妃。再看太子和太子妃时,只见他们喜形于色,适才愁眉不展的神情早已不知所踪。
很快荀公公和竹沥姑姑便迎着赵王和赵王妃进来了。
一旁的张贵妃察言观色,看出了太子夫妇似有要事要和赵王说,故而便借口要去指导太医院的太医晾晒药材药材,然后便带着竹茹姑姑、红蔻和粉萆离开了。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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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到赵王的时候,太子一直盼望着赵王的到来。然而真正见到赵王之后,他又觉得有些意外,甚至感到有些不知所措,故而笨拙地对赵王夫妇:“高燧,弟妹,你们来了。”
“太子殿下约我来此,不知有何贵干?”赵王冷冷地问道。他对太子的语气虽然依旧十分冰冷,但已不再像以前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见赵王一副不情不愿又高高在上的神态,朱瞻基颇为不悦,于是他也冷冷地说道:“父亲约你来此,是想推心置腹地和你聊聊。”
“太子殿下厚爱,在下不胜荣宠。”赵王又冷冷地答道。
太子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又对赵王说道:“高燧,今日约你来此,便是想和你说说心里话。十余年了,咱哥儿俩确实应该心平气和、推心置腹地聊聊了。父皇只有四个儿子,幼弟早夭,长大成人只有我、你二哥和你三人。咱们乃一母同胞、血浓于水,万不该自相残杀、同室操戈。民间有一句话叫做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民间凡夫俗子尚且能有这般觉悟,咱们身为皇室子弟,为何又要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呢?老二已一条路走到黑,想要放下屠刀也为时已晚。但你不一样,你不过是受了你二哥的蛊惑,只要你肯回头,咱们还能兄友弟恭,不失孝悌之道,依旧能像当年那般亲密无间。”
太子的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连一旁与他们二人毫无血缘关系的郁且狂听了后都觉得十分感动。郁且狂心想常言道兄友弟恭,倘若自己的大哥郁且镛能像太子一样通情达理,那他和自己的关系又何至于弄得如此僵硬?同时他又想到了幼弟郁且痕,他与自己虽然同父异母,但自己对他百般照顾、疼爱有加,然而自己看着长大的郁且痕最终还是成为了一只白眼狼。想到这些,郁且狂便觉得维持一段感情是两个人共同的事儿,倘若只是一方一味地努力,那这段感情便是空中楼阁,便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只要一方不愿意了,这座空中楼阁便有立马分崩离析的危险。
赵王本就因为昨日之事而对太子怀有愧疚之心,此刻听了太子这番情真意切的讲话后,他那原本坚硬而冰冷的内心立马变得柔软了起来。然而想到徐恬的惨死后,他又觉得气愤不已,于是他对太子说道:“幼时父皇母后时常谆谆教诲,告诉我要兄友弟恭,那时我确实也十分尊敬你,因为你是如父长兄,就连我最开始知道的孝悌之道也是你教我的。这些我都记在心里,这辈子也不会忘记。你宽厚仁善、对我们爱护有加,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兄长。但阿恬何辜?她身子不好,始终不能生儿育女,内心本就十分自责与难过,你为何偏要往她的伤口上撒盐,向父皇进言以无子为由废去她的王妃之位?即便如此,看在兄弟情份上,我也不至于因此而恨你入骨。可是阿恬被废后已然足够可怜,你为何还要威胁凌霜下毒害她?阿恬一直对你们夫妇尊敬有加,你们却如此不念亲情、冷血残忍。都说长兄为父、长嫂为母,可是你们便是这样为父为母的吗?如此刻薄寡恩的长兄长嫂,我朱高燧要之何用?”
赵王越说越激动,不知是因为被往事牵动了情绪,还是因为太子和太子妃的“冷血残忍、不念亲情”让他觉得难以接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