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意更浓。

从来没有哪个女子会这么跟他说话，这种随意又坦然的态度，言语间没有什么阿谀奉承，想的与做的都表达在她的身上，一目了然，清晰可见。

说她透彻，可又有点看不透她的想法。

连帝擎都看不懂她有的时候在想什么，城府深的人可怕，城府深的女子更可怕。

“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她说。

可帝擎没听话，他还是慢悠悠的跟到了府外，就站在街上望着远去的女人。

她的背影很纤细也很窈窕，一袭淡紫色的纱裙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周围是燃烧过的草药的烟雾，弥漫在空中，恍惚了女子的身影，她步步前行，不畏生死。

那一刻，她的前行，是为了他。

帝擎就站在原地，视线紧盯着在烟雾中渐渐消失的女人。

这是平生第一次，有女子为了他，奔赴死亡的边缘。

江子中却从另一个方向回来，堵住口鼻问：“看什么呢？”

帝擎扭回头，注视着满脸疑惑的江子中，“这次的瘟疫你有把握吗？”

“没有。”江子中如实道。

药老的两个关门弟子都下了山，可至今为止也找不到一丝头绪，只能先阻隔那群人。

他又问：“如果感染上了，有机会活下去吗？”

江子中抿唇，“没有。”

话落，他就看着那个男人用手帕堵住口鼻，朝着对面的路的尽头走。

“去哪儿啊！那边危险别去啊！”江子中扯嗓子喊。

可男人依旧没停，只听那人的声音飘了回来，落在了他的耳朵里。

“秦倾去了，我得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