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口水那人是袁青阳的“老朋友”,名叫苗子庆,他们家是小镇里第二大的家族,虽说是第二大,但以前也只是韩心蕊她们家的下手,据说前几年在京城里攀上了一位贵人,他们家族这才逐渐强大成了小镇里第二大的家族,而且那位贵人似乎还在不断升官,所以很早就在小镇的居民间传开他们家早晚会成为这里第一大家族的传言。
所以这位“老朋友”也是越来越猖狂,在小镇里,看谁都不顺眼,成天带上他的几个狐朋狗友,整天在小镇里游手好闲,那几个狐朋狗友跟着他一年到头倒是也不用愁银子不够用。
那人扔了一颗石头砸向袁青阳,“喂,你个野种,怎么还在小镇里啊!”说罢另外几人也纷纷向袁青阳扔石头。
袁青阳不敢惹他们,一边伸出手挡着砸过来的石头,一边拿上地上未编完的背篓跑回了屋子。那几人觉得无趣,在围墙上骂了些不堪入耳的脏话后便离开了,袁青阳摸了摸头上被砸起的包又开始编制背篓了,这时袁青阳听到一阵敲门声,他连忙过去开门,一个少女站在门外,生有一双桃花眼,怯怯懦懦。
这人是苗子庆的婢女,名叫胥萱,每次苗子庆出门时她就远远地跟在苗子庆后面,因为一走近她就会被苗子庆打,说是有降自己身份,苗子庆每次来欺负袁青阳她都看在眼里,每次都看见少年被打得满身是伤,觉得少年与自己到有一些相似,次数多了她就索性偷偷带上一点伤药出门,每隔几天就给袁青阳送去一点,袁青阳倒也是知道感恩,每次他有了好吃的他都会留下一点送给胥萱,虽然这样的机会一年也就一两次,但胥萱还是把他的行为记在了心里。
“这是你的伤药。”女孩声音很小,小得如果有一点声响就听不见了,袁青阳身手接过伤药,只因为拿药时自己的大拇指碰到了她的手,她便红着脸跑开了。
袁青阳接过伤药走回屋子里,虽然涂抹伤药时头上很疼,但他心里却是甜的,他说不出这种感觉是什么,于是就干脆把它叫做“疼在身上,甜在心里。”,涂过伤药后袁青阳把它放在还有满满一排这种伤药瓶子的桌子上,突然,袁青阳看见一人踢开大门走进了院子,袁青阳连忙出门查看情况。
来者是一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子,锦衣玉佩,神色奕奕,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孩子,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袁青阳,随后显出鄙夷的神色,“我是京城来的,最见不得你们这些穷乡僻壤的小人,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以后看见我给我躲远点,别让我看见你,污染了我的眼睛。”说罢那人就往地上扔了几块碎银快步走了出去。
袁青阳看了看被那人一脚踢坏的大门,又看了看地上的碎银,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他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的碎银,随后过去修补被踢坏的大门,路过的邻居问他怎么回事,他都默不作声。
事罢,返回屋子,躺在床上,拿出碎银放在手里摸了又摸,最后手里抱着碎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