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食记是圣都排行第一的稀有食材铺，上天入地水中之物，凡是稀有之食，皆纳入玉食记中。显德三年伊始，以万金购入雪灵芝，同年十二月，以八千两黄金卖出，账目上记录的是雪灵芝失水，重量变轻，曹管事可还记得？”

显德三年是去年，距离现在不算久远。

曹管事当然记得！

他心头漏跳一拍，装作镇定的样子回道：“记得，不知有何问题？”

啪！

顾青鸾将一本账本摔在桌案上。

清脆的响声将在场的人都震了一下。

曹管事这个当事人更是心头剧震。

“雪灵芝失水？”顾青鸾似笑非笑地看着曹管事，“你是在糊弄我呢还是在糊弄岚王？”

曹管事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按照早就想好的托辞道：“夫人，您有所不知，这雪灵芝我们收购来的时候才采摘没多久，我们是按斤两算的，雪灵芝放久了之后，缩水，重量减轻，所以就……”

顾青鸾打断他的话：“所以就降价卖了？曹管事，你当我是蠢货吗？”

曹管事连忙摇头：“草民不敢。”

顾青鸾冷笑一声：“我看你不是不敢，而是敢得很！”

曹管事只看了她的眼睛一眼，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不由自主地低下头，避开对方的视线。

“夫人，草民绝不敢欺瞒糊弄您。”

顾青鸾沉声道：“雪灵芝和普通灵芝不同，它需要保证新鲜，才会发挥出最大的功效，所以，一般储藏雪灵芝都需要放在下了保鲜禁制的玉盒内。到底是你们没有按照要求放进玉盒里导致其品质下滑，或者你们故意低价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