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响起整齐倒抽气的声音。

能不用去坐牢自然再好不过。

可那是四百万两黄金啊！

赵管事头一阵阵发晕。

他辛辛苦苦一辈子，攒下的积蓄难不成要全部还给岚王府？

“夫……夫人……”他说话的时候嘴唇抑制不住的颤抖，眼里露出乞求之色，“求夫人开恩，这么多银两就算是卖了草民，也凑不出来。”

“你能拿出多少？”顾青鸾漫不经心地问，随手拿起旁边的茶，抿了一口。

赵管事偷偷观察她的神色，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她的任何心思。

有了曹管事的前车之鉴，他不敢再耍滑头，道：“草民愿将账目上那些有出入的地方全都补上，也就是二百零六万两黄金，只是那么多钱，把草民的家抄了也拿不出来，希望夫人能给草民一点时间，让草民分期归还。”

顾青鸾挑了挑眉：“你打算如何分期？”

赵管事打起精神：“草民先将家产变卖，初期归还五十万两黄金，剩余的一百五十六万两则分三……二十年还清。”

“二十年？”顾青鸾轻嗤一声，“二十年后你还在不在人世都说不准。”

赵管事舔了舔干燥的舌头，苦涩道：“如果草民亡故，草民之子会继续偿还。”

顾青鸾放下手里的杯子，声音清冷：“现在给你两条路。一，你先还了二百零六万两，剩余二百零六万两可分期；二，坐牢，抄家。”

赵管事呆住，半晌，呐呐地问：“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顾青鸾双眸漆黑冰冷：“倘若你一开始就主动老实交代，给你的后路或许会宽一些，只可惜……”

可惜什么，她没说下去，但在场的人都必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