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净初笑了笑：“这几年没怎么画，生疏了。”

顾青鸾右手摩挲着下巴，将他刚刚的画作又仔细瞧了瞧：“是吗？我看着一如既往的好啊。”

说完后，低头问儿子们：“你们觉得云叔叔的画怎么样？”

“好看！”顾小楠诚实道。

凤元熙也说实话：“比宫里的画师画得好。”

皇宫里的画师已经是大圣朝最厉害的画师了，然而和云叔叔的画相比，仍然弱了几分。

顾青鸾打了个响指：“你们都觉得好，以后净初就是你们的先生了，你们可得跟他好好学。”

顾小楠与凤元熙乖巧应好。

顾青鸾接着扭头对云净初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若有什么需要直接和府里的下人说，中午便留在王府里吃个便饭。”

云净初点头：“好，你有事去忙吧。”

顾青鸾又叮嘱了小楠和元熙几句，就离开了湖心亭。

一大两小目送她远去。

等她走远了，云净初收回视线，问二人：“你们以前学过画吗？”

“学过。”凤元熙回答。

顾小楠则摇了摇头。

云净初心道看来两个小家伙的水平不一样，这样教的话得用两套教案。

他思索片刻，让他们先各自画一幅画，他要看看他们的水平。

凤元熙道：“我没手。”

云净初露出歉意的神色：“倒是我疏忽了。”

他看着凤元熙道：“元熙先不动笔，可以多学一些理论基础，还有鉴赏能力。”

凤元熙：“嗯嗯。”

云净初转头看向顾小楠。

顾小楠道：“我现在画吗？”

云净初笑了一下：“嗯。”

顾小楠把袖子撸起来，爬到石凳上。

云净初将画纸往他面前挪了挪。

顾小楠道了一声谢。

云净初眼神柔和：“不必客气。”

顾小楠拿起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云净初站在一旁默默看着。

渐渐的，他的眼角忍不住抽搐。

不过他忍着没有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顾小楠大声喊道：“大功告成！”

他手里握着毛笔，仰起可爱的小脸，双眼亮晶晶地看向云净初：“云叔叔，你觉得我画得怎么样？”

云净初看着白纸上那一团团黑色的墨迹，实在想不出能够夸奖顾小楠的词。

他来之前打听过，顾小楠年纪虽小，但是天生聪慧，小小年纪已是圣者，炼丹水平也很高。

至于顾小楠的画技，则没有什么传闻。

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何没有传闻了。

“云叔叔，我画的是不是不好？”顾小楠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

那张与顾青鸾有几分相似的小脸黯然神伤的样子叫云净初看着实在不忍。

他立即摇了摇头：“怎么会？你没学过画画，能画成这样已经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