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排面,朱厚照就能撬开鲁府的管事的嘴巴。
他还揽住了鲁府的管事,做出热络样:“刚才那老头看见了吗?新任漕运总督,你们也是,跟谁打架不好,怎么跟淮安衙门的人打呢,这下麻烦了,正主就在这。”
管事嘶地一声抽了口冷气,牙疼了。
但他又想通了,不怕,路子就在身边呢,管事更恭敬了:“还请公子指条明路。”
能跟漕运总督平等说话,还不甚尊重,眼前这人怕是通了天,可说话也不是公公嗓啊,到底是谁呢?
不管怎么说,又一张不记名存券到了朱厚照的手掌心,这技巧,神了。
朱厚照做戏做全套,轻抚管事的肩膀:“放心,回去我帮你们跟师尊求情,记住,我姓杨。”
管事的眼亮了,明白了,这是陛下的学生,小神童杨慎,听说很得陛下的赏识,今天真是出门遇贵人啊。
杨慎又打喷嚏了,止不住。
这俩亲热地攀谈,让淮安漕运衙门的人眼睛冒火,因为那头张敷华已经训斥上了,不用说,一定又是他们吃排头,别人的权势更大。
张敷华也骂得累,索性也懒得费事:“你们前头带到,到通州漕运巡检司去。”
然后张敷华瞪了一眼王府管事:“你们也来。”
朱厚照又再拍拍管事的肩膀:“不怕,放心。”
鲁王府的管事还真放心了,大喇喇地跟着张敷华去了。
而两船的船丁又都站了起来,连扶都不用扶。
全假打,神机营不是神功营,哪能一拳就打趴下呢,也没下死手,痛是痛,但顶多就是淤青,经过上次京营哗变,神机营都练出来了。
这些船丁是装的,不喊大声点,不把样子做出来怎么拿汤药费?
全是混,大家互相帮衬。
可等他们一撤,朱厚照肚子里就冒坏水:“钱安,去告诉张大人,想办法把鲁王府的船给征用了。”
龙王庙可不得给大水冲一冲嘛。
何况幕友们也说了。
【鲁王府可不消停,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削一削它。】
【反正鲁王也不敢炸刺,怕被连累,能将亲儿子归善王朱当沍污蔑成造反的王爷,朱阳铸也不是什么好鸟,只能说明他底子太脏,心虚。】
【反正也要到凤阳去祭祖,先给鲁王府一个下马威,抢了他的漕船,试探一下鲁王府的虚实,南下也要经过鲁地,不把路子踩平了不好走。】
这样的良性建议只能采纳,眼下朱厚照也确实需要船。
并不是朝廷没有,而是他来了场说走就走的南巡,哪里来得及准备。
以往皇帝出行,至少都要提前三个月来打点,可朱厚照从宣布南巡到出发拢共就不到一个月,哪怕是神仙也变不出那么多船来。
漕船可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
朱厚照原来打算带上张敷华,到了通州就征集运粮返回的漕船,现在好了,又多了个鲁王府撞上来,哪还用得着跟他客气?
果然,朱厚照刚回到行营,系统就来消息了。
【叮,血脉相煎,昏庸度+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