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还是很矜持,不能看到朕赚钱说要来参一股就给参一股,那样太下贱,得将架子搭好,气氛做足。
“最近没有什么好项目,朕想着当盐场的产量恢复了再给大家派盐引,这样能旱涝保收。”
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地吞了一口唾沫,伸长了脖子看向朱厚照。
那要多久,看得见吃不着又渴又饿。
就是要让这些人饿肚子,朱厚照在茶几上轻敲着:“快了,淮安盐场再有个一年半载应该就能复产,大家放心,宗室里的每家每户都少不了。”
面前是一片绿色的脸。
不能当打击,要给点希望:“对了,淮安的合作社那里也有糖饴,还出产霜糖精,朕这次带了些来,每家每户都有,都带个半斤八两回去,给家里的老老少少尝尝鲜,别看不起,这东西在京中要卖好几两金子一两呢。”
这是要把别人馋死啊。
鲁王都忍不住了,他的傻儿子都吃上了,可他这个爹肚子还空着呢。
“宗主,就没有什么能马上做的吗?犬子的酒楼都开上了。”
朱厚照撇了一眼肥得像头猪的鲁王,欣然给出了解决方案:“叔爷那是自己种的麦饴,如果叔诅爷要是愿意,朕可以给种子,叔祖爷自己回去种。”
见朱厚照这么礼敬宗亲,所有人都哗然了,皇上也太好说话了吧。
可鲁王不干,他笑出了满脸褶子:“宗主,就算是给种子咱也不会种啊,咱哪里是种地的料,家里的地也薄,种不出来的。”
他还记得要瞒产呢,不然王府里那么多地,怎么解释得过去?
一众蕃王郡王一听,也学到了,吩吩嚷嚷。
“皇上,还是带着俺们一起干吧。”
“宗主,还请看在朱家宗亲的份上提携大伙。”
“陛下,臣下自己干的话怕是干不好。”
都想吃现成呢。
朱厚照转了风向,露出不高兴的脸:“地薄又如何,淮安那还是盐碱地呢,不怕,朕的种子再薄的地也种得出来,而且朕还有特制的仙肥,保管收成能打着滚往上翻。”
所有在场的人好像脖子都被人扼住了,原来里面真的还有门道啊,幸好没上当。
于是哀求声又连片响想,好像老朱家的子孙都在大街上当乞丐似的。
看看觉得差不多了,朱厚照定下了调子:“这样吧,待大祭之后咱们再找个时间商议,看看有没有办法拿出个两全齐美的办法来,有些宗亲还没到呢,不能厚此薄彼啊,放心,能发财朕一定带着大伙,一个都不能少。”
这样断章更要命,要不是不敢给朱厚照送刀片,这伙人当场就揭杆了。
于是回去之后这些宗亲就分成了几拨,开始拉帮结派。
机会就这么多,别人抢到了就会少了自己的,零和博弈思维在一个大家族争利的过程中从未缺席,更何况宗亲里头。
他们还真分析了些东西出来,首先这事一定要朱厚照来牵头,不然皇上会藏着两招,不教完。
其次不可能不付出代价,就是代价到哪里的问题。
于是朱当沍成了香饽饽,人人都找他合伙开酒楼,就想了解一下守义王怎么跟皇上合伙做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