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公寓楼下。

霍云行满脸的阴霾，一双黑眸，紧紧地锁着她的脸。

“方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霍叔叔！？”

姜九音眼眶泛红，兴许是有些害怕他现在的样子，不经意地往后退了几步。

“我……”她拼命堆砌着笑脸，“霍叔叔，我……”

“让我和你保持距离嗯？”

“还是说你永远不想见我了，像之前你消失那样，让我永远找不到你？”

霍云行沉着脸，一步步朝着她逼近。

直至，她无助地紧贴着墙角，退无可退。

霍云行俯身凑近她的脸，双目赤红，“回答我嗯？”

姜九音阖上了眼帘，表情略带着一丝痛苦。

“霍叔叔，流言传得太厉害了。我不想他们误会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你是公众人物，我更不想你……”

霍云行冷笑出声，“你主动爬上我的床，勾引我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嗯？”

姜九音骤然厉声，“你别说了！霍叔叔！当年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这样！”

“呵，”霍云行的鼻尖紧贴着她的，气息喷热，“所以睡了我就想一走了之？不管不问嗯？”

姜九音睁开眼睛，眸底似有泪光闪烁，猛地摇头，“不是这样的！霍叔叔，不是这样的！”

这种关系，越描越乱。她都不知该怎么说。

霍云行直起身，深深呼出一口气，又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那我问你，你还喜欢我吗？”

姜九音紧抿着唇。

喜欢又怎样？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霍叔叔，”她掀眸注视着霍云行的脸，“你若是问我喜欢你不，我没法欺骗自己的心。但是，我知道，你不会对我动心的。你对我只是一种占有。就像是一只被你养大的宠物，你不允许她有一点点忤逆你的意思。”

彼此间静默着。

良久，霍云行却笑了起来：“九音，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嗯？”

“是。”姜九音不假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