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氏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呸，她不同意？她凭什么不同意啊，一个不下蛋的母鸡，这么多年了，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要不是你护着她，我早就把她休回娘家去了！老二，冷家不要嫁妆，还给聘金，这是多好的事情啊，她一个女儿家，不嫁人，难道还等着老了上山做姑子去？反正迟早都是别人家的人，你啊，以后还是要靠你几个侄儿的！”

符方刚憋的脸通红也没憋出来一句话。

万氏想哭，符宴赶紧安慰：“娘别哭，爹只是不会说话！”

万氏的手满是干茧，粗糙得不像是个女人的手，她的手很小，符宴握着她的手，干枯得只有一张皮的手，让她心微微一疼。

万氏抬起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娘没事，你放心，娘一定不会让你嫁到冷家去！”

说完，万氏提脚就走了进去。

晕黄的烛光下，将万氏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本就瘦弱的她，这样看过去，身姿异常纤瘦，落在符宴眼中，却很是高大，她就像是一座山，一座可以为女儿遮风挡雨的山！

这一刻，符宴不禁动容！

“大嫂、三弟妹都有女儿，你为什么不把他们家的女儿送去冲喜？我就宴儿一个孩子，我不同意！”万氏抹着眼泪走到符方刚身边。

符方刚张了张嘴，万氏紧紧抓着他的衣裳：“冷员外的儿子，听说寻遍了方圆十里八村的大夫，都看不好了，让准备后事，燕云镇上的人都知道。孩子爹，你要是不管宴儿，宴儿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说到伤心处，万氏忍不住痛哭不已，樊氏对着她，劈头盖脸就骂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