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上
“喂,炮哥你没事吧。”小刘扯着嗓子喊道。
货车里老炮灰头土脸得走了下来,气急败坏道:“这群人真疯了,车厢差点被他们拆了,太凶残了。”
陈楚手臂托力跟小刘相互搀扶着坐在雪地上点了根烟。
“我们拿着佣兵的钱,三天干了两次丈,这趟活干的亏本。”众人围在雪地里清理伤口闲聊着。
陈楚抖掉烟灰笑道:“能保住命不错了。”
“楚哥,我们有你一半本事就知足了。”有司机高声调笑道。
陈楚连忙拱手:“没大家,我十条命不够人砍的”。
大家有一搭没一搭锝聊了一会,见红毛半天未归,喝了点小酒暖胃,就各自打着哈欠跑回车上补觉,没一会车厢里便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
冰雪覆盖的巴架山,埋葬着孤寂和清冷。
夜色正浓,劲风如刀,雪似剑。陈楚,老炮吸着大鼻涕躲在雪地里上厕所。
望着远处已经繁叶凋零得树上挂满雪花,老炮心有余悸的说道:“这巴架山的人跟外面不一样,他们不怕枪,眼里没有光,我不怕死,但刚刚被围在车里我却害怕了,那种感觉好像是被野兽盯上一样.”
“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陈楚无声的拍了拍老炮的肩膀安慰道:“今晚幸苦你了,回了茂城我请你喝酒,不醉不归那种.”
“你是不是尿手上了?”老炮愤怒的拍掉陈楚的手。
顶风尿尿第一人,陈楚尴尬一笑。
两人闲聊之际突然陈楚敏锐直起身来:“有人过来了”
“红毛回来了?”老炮警惕张望。
“红毛不会这么安静.”陈楚谨慎低下头。
远处两个放哨的马仔正倚着车头吹牛聊天。
“唰唰”
刀光一闪,七八个人影从黑夜中偷偷冒出,两个马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连桶数刀躺在地上咳血。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得夜晚,红毛追出去十分钟后车队再次遇袭。
车厢里小刘睡眼朦胧间就被人抓住衣领,抬头一看竟然是个女人,大概三十多岁,一头寸发皮肤黝黑,她的眼眸格外清亮,小刘短暂错愕...
“彭”
一声闷哼,小刘鼻孔串血,女人轮拳又打了几拳,抬腿一脚将他踹下车。
小刘在雪里上了滚了一圈挣扎想要起来,却发现其他司机也一样被赶下车,众人被拳打脚踢得聚拢在一起蹲坐着。
“这又碰到劫道得了?”小刘有些崩溃的想到。
“小伍,强子你们俩看着他们,谁乱动直接崩了.”说话的是揍小刘的女人,应该是这帮人的头头。
她简单的交代了两句,领着其他众匪四散收缴物质.
陈楚暗中观察这帮人,发现他们人数虽少但行动雷厉风行,出现不到三分钟便控制住局势.
“七个人,两把枪,跟刚刚的不知道是不是一伙的.”陈楚轻声道。
老炮压低声音问道:“你的枪呢?”
“打空了。”
“那没办法了,老规矩,我吸引你偷袭。”
两人交换眼神,心领神会,陈楚悄然离去趁着夜色向货车后面潜行。
小刘咽了口唾沫,额头冒汗得扫了一眼两人上厕所的方向,但看守人员十分警惕,小伍注意到小刘鬼鬼祟祟的眼神,立马一枪托砸在对方额头上:“别tm乱看。”
“兄弟我腿麻了”
“在哗哗,我请你吃子弹。”
好汉不吃眼前亏,小刘缩着脖子果断闭嘴。
匪徒们搜了一圈便拿着大包小包回来了,有两个人还拎了两桶汽油。
“黎姐,这些人都是邢老四的人,以绝后患要不要全杀了。”强子凑到女人身边低声问道。
黎姐扫了一眼老实蹲在地上得众人,将一个黑色行李包塞给小伍,正准备说话。
余光瞥见老炮从黑暗中跃出,一块石头闪电般向这边袭来,小伍旁边的一名匪徒遂不及防被击中面门顿时血泪直流.
“亢亢”
“路障后面还躲了人,”黎姐不知道老炮这边虚实,抬手朝路障压了两枪。